秦峰对于这个堂哥的媳妇还是有些歉意的,要不是他跟村尾赵二狗打赌还赌输了,他怎么会半夜爬人院子。
还被村里人当场逮住,让他有口说不清。
回到秦家,秦峰站在泥巴墙院子门前。
【俺老屋啊!再过七八年这土砖房就会被推倒重建。】
屋里头妇人掀了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额头绑着纱巾,扶着门框,一脸憔悴虚弱。
这妇人就是易春梅,秦峰的母亲。
易春梅因为秦峰的事情,气急攻心病倒在炕上,刚刚在屋里头听到外面嘈杂声,连忙扶着墙壁出来瞧瞧。
“三儿,你这个挨千刀的,叫你不学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办啊!”
说着直奔秦峰跟前,掩面痛哭。
几人相继进了院子,秦央先是替秦三简单处理一下眉头处伤口。
不一会儿,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除了秦家的几个人还有陈泽民也在场。
陈家和秦家关系历来相交甚好,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两家距离就一墙之隔。
“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是想找死,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得了!丢人现眼的玩意。”
这个年代,大环境所致,管生不管教。
秦三从小就是皮猴似的。
一大家子就只有秦爱国在杨江市国棉三厂工作。
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上家里三个娃都没怎么管过。
“爸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孝顺二老。”
秦爱国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偏过头看了一眼易春梅,见她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想来是刚刚没有听错了。
一旁的陈泽民开口道:
“三儿,终于懂事了,可别千万糊弄你爸妈啊!”
守山人接替在今年冬天,距离进猛兽山还有两个月时间。
秦爱国对于他这个小儿子有几斤几两重,心里再清楚不过。
一群人围坐在院子之中,各怀心事。
看天色晚了,秦爱国扶着易春梅进里屋歇息,加之明天他也要早起上班。
于是都散了,回去休息。
陈泽民临走前被秦峰给叫住。
“民叔,达海人呢?”
“那小子这两天下不了地,甭想着找他。”
翌日,秦三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
站在偏屋里水缸边上,随手舀起一瓢水一饮而尽,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