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忙嬉皮笑脸的道:"脸我肯定要,来来来,我掏钱,我掏钱,请大家吃荤菜!″
说完,师傅抠抠索索的从布袋里摸出来六枚铜钱。
我对师傅道:"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五个人,要买五碗荤菜的话,要十五枚铜钱才对呀!"
师傅道:"没有错,我跟你说,你这么办,你们去买一碗荤菜和三碗汤,把这些菜和汤都倒在锅里,然后再把车上的大饼拿下来,撕碎了泡到里边,你看,我们到时候荤素都吃了,而且还能吃饱!″
我无所谓,因为我是过惯穷日子的人,师傅这样安排我没有意见。
小倩姐也不在意,反正她是喜欢吃素,不喜欢吃太荤腥的东西,师傅这样安排她也不反对。
吃过喝过之后,师傅对我和柿子哥道:"我带张生和小倩去订客房睡觉,你们两个把牛牵到马槽上去喂料,晚上你们两个就睡在牛车里边,这样可以省下两个人的住宿费。"
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和柿子哥也习惯了,睡哪都行,我们两个也应了。
到了晚上,前半夜,客栈里依然人来人往。
虽然人来人往是稀稀拉拉的,但总是干扰我和柿子哥。
睡不着觉特别难熬,于是我对柿子哥道:"柿子哥,我们两个到街上去转转吧,我总觉得这街市不平和,你看到没有?那些道士和和尚好像都不是寺庙和道观里那些守规矩的出家人,这些人好像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柿子哥和我,一边往客栈门口走,一边道:"我也观察过了,那些道士和尚有一些是野道和野和尚,几乎没有正经的和尚、道士,而另外一些,就是一些人穿着道衣和僧服冒充的!"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来了这么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他们肯定有目的,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要不,我们去客栈问问那些小伙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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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哥道:"不用去,反正我们俩也睡不着,我带你去一个打听消息最安逸的地方!″
到了街上,有好多商铺,饭馆都已经关门了。
我们俩觉得大街东头比较繁华,于是就顺着街道往东走。
路上有几家酒馆、饭馆还在开门营业,我看看柿子哥,柿子哥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于是我也不敢吭声,因为我口袋里没钱,就只好跟着柿子哥继续往前走。
刚看到一个挂着"夜聊斋茶馆"的茶店时,柿子哥便带着我走了进去。
里边有几个和尚和道士也在喝茶聊天,其他的则是几桌当地人,他们在用当地话聊天。
看到我们是外地人,几桌人看了几眼之后便不再关注我们了,继续用当地话在激烈的交谈。
他们声音很大,语气很重,没在当地待过的人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过我是当地人,而柿子哥是走南闯北的人,虽然他们说的很快,但是我和柿子哥还是听出来了他们说的大概意思。
小伙计过来,把我们面前的桌子擦干净,然后礼貌的问道:"客爷,上什么茶?″
柿子哥把一只脚踏在板凳上,然后身子靠在墙上道:"你给我们上一壶粗茶,四个白饼,白饼切碎,再给我们来一碟辣椒酱!"
小伙计道:"两个大子!"
柿子哥从腰里摸出两个铜板扔到桌子上。
小伙计赶紧将铜板捡了,然后道:"您俩歇着,茶饭马上就到,老规矩,续茶免费!"
小伙计说快,那是真的快,一袋烟的功夫,茶水和切成块的白面饼,还有一小碟辣椒酱便已经摆在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我急不可耐的拿起一小块白面饼,蘸了蘸辣椒酱塞到了嘴里,那个香那个辣啊,瞬间就激出了一嘴的口水。
柿子哥一边吃一边喝道:"陈正伦!你懂当地的方言,你好好听听,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