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瞿临川一口应下。
想到丫头说的明年想报考沪上这边的大学,以后能经常来部队里也说不定。
郭明生其实也没别的要紧事,只是把瞿临川当成半个孩子看待,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
现在得了答案,也不拦着他了。
“忙去吧!我刚看你火急火燎的。”
可不!快急得上火了!
瞿临川朝郭明生点头,“那郭团,您也回去休息吧。”
说完,一手捂了裤兜,几步就窜出老远。
郭明生看着他逃窜的背影,摇摇头。
这瞿小子,怎么感觉慌里慌张的,没有以前稳重了?
瞿临川顾不上回头看郭明生走了没有,他提起一口气,一路飞奔回宿舍。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再呼地一下把门关上。
他把已经濡得有点汗湿的信从裤兜里拿出来,犹豫了一下,放在枕头边上。
还是等冲完澡再看信吧,反正已经耽搁半天时间了。
瞿临川这样想着,就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长腿一迈,进了卫生间沐浴。
五分钟不到,他就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
水珠儿都还没擦,顺着他根根分明的短发茬儿,顺着他宽阔挺直的脊背,顺着他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悄没声儿地往下淌,径直没入他单薄的裤衩内。
他顾不上这个。
只是站着想了想,又赶紧端了盆,把刚换下的衣服也洗了。
几下搓洗完,在门外走廊上把洗净的衣服晾上。
回到屋内,洗漱完,坐在床边。
这下没别的事了,可以看信了吧?
瞿临川思索一瞬,这才躺倒在床上,拿过枕边的信。
他记得很清楚,十几年来,这丫头只给他写过两封信。
还是他刚入伍那两年,他离开老家,老是想着她,忍不住给她写过不少信。
她却只回过两封。
回去问她,她说,临川哥不是马上要回来了吗,有话当面说岂不是更方便。
可是,好多话,当面并不方便说。
后来,信就写得少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