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江侯爷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但是:“沈氏既然已经嫁过来了这许多年,宁远侯府也没落了,有些事做起来倒也不是很难了。”
“念在她毕竟在侯府生活了许多年,只要她不再过分奢求不该奢求的,我也不会做的太绝。”江老夫人决绝道。
江侯爷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咬牙低语:“一切老夫人做主便是。”
“罢了,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吧,既然暮安拿了来,便没有声张的打算,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老夫人闭了闭眼,神态疲惫不堪。
江侯爷见此,不再多言,抱着盒子离开。
第二日,徐嬷嬷就将裴舒然的嫁妆单子交到了江景珩手上。
“大公子,大少夫人,老夫人说先侯夫人早就留了一手,将嫁妆单子放到了老夫人处,如今,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有劳徐嬷嬷了,改日我再去拜见她老人家。”江景珩接过盒子,哑声道。
“哎,老奴这就把话带到。”徐嬷嬷回道。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也不知道沈氏如何倒腾的,裴氏的嫁妆倒是补足了十之七八。
等到林暮安来领嫁妆箱子时,沈氏的心都在滴血。
恶狠狠的瞪着林暮安那张明媚的脸,沈氏的心搅了又搅:“如今,你可开心了?”
林暮安嘴角勾起,一片茫然不解:“母亲在说什么?儿媳听不懂。”
“听不懂?”沈氏眼神阴沉:“若没有你从中作梗,景珩怎会如此对本夫人!”
“母亲这是哪里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亲若没做过,即便儿媳蹦跶到天上去,夫君也不会信啊!”林暮安呵呵笑了一声,说话一点不客气。
沈氏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大少夫人,侯夫人怎么也是你的婆母,你这样说话不妥吧?”一旁的乔嬷嬷看着林暮安那张狂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替夫人撕了她的嘴。
奈何有江河在,她不敢这么做。
林暮安理都不理乔嬷嬷。
“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吧。”林暮安看了一下,然后将嫁妆册子递给江河:“河叔,还麻烦你给对一下。”
江河拱手接过册子:“大少夫人客气。”
林暮安又招了招手,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河叔,这位是博古斋的掌柜,姓古,就有劳他和您一起去看看那些奇珍异宝有没有不妥当了。”
江河暗叹大少夫人心细:“大少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照顾好古大人。”
“古大人,这边请。”
“林氏,你竟然怀疑本夫人作假?”沈氏气的直发抖,举起手指着她。
林暮安上前将那手指握住,一个用力就按了下去,沈氏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这才发现,林暮安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侯夫人,忘记告诉您了,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所以,您下次有什么说什么,别拿手之人,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它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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