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把袖子整理好。
她四下瞧了瞧,岐桑已经走了,她这才出来:“你和我师父吵架了吗?”
戎黎否认:“不是吵架。”
肯定是。
她听到岐桑吼戎黎的名字,听上去好像很气急败坏,很怒其不争,很爱而不得
“是因为我吗?”
“别瞎想。”
她怎么可能不瞎想,毕竟她听过那么多话本:“我师父,”她难以启齿,“是不是也喜欢你?”
戎黎:“”
以后得少让她去卯危神殿。
“没有的事。”
棠光表情十分纠结,一边是对她恩重如山的师父,一边是跟她私定终身的戎黎,她该如何取舍?
先不管取舍,她好酸:“他刚刚抓你的手了。”
戎黎接不上话了。
她自顾自地伤神:“怪不得他会帮你,原来都是因为爱情。”
戎黎:“”
她四十五度仰望殿外的照明珠,脸上写着忧郁两个字:“哎,我以后该怎么面对我师父呢?”
戎黎:“”
他的猫被岐桑养歪了。
戎黎解释,试图掰正:“我们只是邻居,关系一般。”
棠光奔腾而去的歪脑筋已经一去不返:“我师父是在假装不在乎,其实他可在乎你了,他还在枣树下面埋了酒,说要留到万万年后,和你共饮。”
越想越像爱情。
她都要被感动了:“他收我做弟子也是因为——”
戎黎堵住她的嘴,原本只是想让她把话咽回去,吻到后面她咽回去的就不止话了。
狐狸天生就会勾人,戎黎也不例外,动情时,眼角都有媚意。
她被勾得浑身发软,变成了一只没有骨头的猫,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
“终于安静了。”
戎黎没停,在舔她的脖子。
不知道别的狐狸喜不喜欢舔人,反正他喜欢,喜欢她全身上下都沾上他的气味。
她张着嘴喘气:“先生。”
“嗯?”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原身?”她只见过他的尾巴,“我在西丘的时候就想看了。”
到了戎黎这把岁数,很少会现真身。
他嗯了声,变成了白狐。
通体雪白,瞳孔墨黑,有三尾,不是一般的狐狸品种,他只比猫大一点点。
棠光眼睛都看直了。
哇,好倾国倾城的狐狸。
她由衷地赞叹:“你的毛真白。”
戎黎:“”
她蹲下,忍不住伸手去摸,再一次由衷地赞叹:“而且还好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