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审讯室。
“没有。”丁四瘫坐到椅子上,“是当面谈的。”
温照芳很狡猾,电话里说得含含糊糊,重要的部分都是面谈的。丁四又是个大老粗,脑子被毒品腐烂了,根本没心眼,除了汇款证明之外,什么证据也没有。
几轮审问下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唐晓钟有点挫败:“温照芳还是不认。”
李大彬拍桌:“这么明显还能不认?”
“再明显也要讲证据,温照芳肯定是故意留了心眼,录到的通话里都没有她明确的指示。”
温照芳一口咬定,是丁四会错了意。
午饭后,戎关关午睡,戎黎去了趟程及那边。
外头的阳光很好,徐檀兮坐在阳台的吊篮椅上,正在走神,盖在腿上的毯子掉到了地上她也没有察觉,戎黎喊了她一声,她没回神。
他走过去,把毯子捡起来:“怎么了?”
“先生。”
“嗯?”
她侧着头,睫毛安静地垂着,阳光落在她侧脸,像洒了薄薄的金粉:“我想不通温女士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她有些丧气,很失落,“从我有记忆以来,她从未对我笑过。”
戎黎蹲在她面前,手放在她膝盖上:“你会不会不是她女儿?”
“我以前也问过我祖母和姑姑,她们说是亲生的,说温女士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还患了产后抑郁和狂躁症。”她低下头,抓着毯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因为很用力,指尖发白,“只因为这个就要置我于死地吗?”
“不要难过。”戎黎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低头亲在她指尖上,“杳杳,不要为了那种人难过。”
她手指很凉,他的唇是温热的。
他不想她胡思乱想,勾着她的脖子,与她接吻,刚把她的脸吻红,电话铃声响了。
“喂。”
是王刚打来的。
戎黎没说话,听王刚说完后,沉默下来。
徐檀兮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片刻:“跟我去警局吗?丁四招供了,说四月份的车祸是他动了刹车。”
因为温照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丁四就气急败坏地开始翻旧账了,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徐家四月份的那桩命案。
“那次是温照芳第一次找上我,她知道我没钱买‘货’,说给我五十万。”
丁四是瘾君子,这里的货指的是毒品。
“当时徐大小姐要去普渡寺,温照芳把出发的时间和路线发给了我。我比较懂车,就在刹车上动了点手脚,如果是正常刹车,不会有什么异常,但一旦遇到情况,连续急刹车就会失灵。”
丁四也是被气急了,被惹毛了,一副要跟温照芳鱼死网破的架势。
他一股脑地全招了:“我本来打算在普渡寺的山脚动手,因为那里人少,还没有监控,但车还没到普渡寺就已经发生车祸了。具体是怎么发生车祸的我不知道,不过温照芳以为是我干的,就把尾款给了我,加定金一共五十万,支票的照片我都还留着。”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温照芳特地嘱咐过,车里另外两个人可以不用管,但徐家大小姐一定不能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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