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赵构一把将岳孝娥揽入怀中,论武艺,她绝对是众女之最,甚至,比之男儿也不差多少,可是论政治思维,岳孝娥绝对是最差的一个,至少,其他嫔妃哪怕想不到,也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可没办法,谁让赵构就喜欢她这股傻乎乎的劲儿呢?谭意哥也笑道,“姐姐,当时虽然是各方争霸,可终归还是大汉之天下,身为宗室,如何能够直接窃高祖之名号?”“除非是曹魏已经篡汉,否则,昭烈帝是不好直接立汉王的。”赵构也笑道,“当时可还是大汉朝,昭烈帝的王位也是自立而来,汉中王无妨,可以宣称自己维护大汉朝统治,可是继承大汉衣钵这种事儿,却是不好宣之于口啊。”岳孝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赵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这些事儿想不通就别想了,左右你也未曾想明白过,而且,你定夺也就是在朕面前讲一讲,其他人也不会听了去。”“咳咳,阿依她们两个还未曾醒过来么?”岳孝娥白了赵构一眼,自己这几日身子不便,也只能当个旁观者,所以,上阵对敌的事儿只能是由阿依姐妹两个承受。只可惜,皇帝凶猛……赵构的视线落在脸颊绯红的谭意哥身上,“今儿个晚上,让她们姐妹歇一歇,英奴给朕唱词吧。”谭意哥下意识应了,可抬起头,见到赵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当即明白,此唱词非彼唱词啊……一日的时间匆匆而过,夜幕降临,大船停泊驻跸。船舱中,赵构洗漱换过袍子,谭意哥也是身着纱衣,怀中抱着琵琶,眼神却是胡乱观瞧。“今儿个要给朕唱什么词?”“任凭陛下吩咐。”谭意哥低声开口。赵构缕着短须思忖片刻,而后咧嘴嘿嘿一笑,“英奴可知当年北地契丹皇后萧观音?”谭意哥微微颔首,这萧观音名声不小,而且几乎是契丹人中,留存词作最多之人,她自然是知道的。萧观音是之前提到的耶律隆绪的外孙女,自幼能够诵读经史子集,而且样貌极美,在萧氏的年轻女子之中堪称第一美人,而且其样貌长得如同观音菩萨一般,所以字‘观音’。她的丈夫是耶律洪基,她的孙子便是天祚帝。“既然知晓萧观音,那英奴可知道十香词?”刷!谭意哥脸颊滚烫,浑身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她虽然是清倌人,可终究是混迹在青楼馆舍之中,如何不知晓这《十香词》?这十香词并非萧观音所作,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说,萧观音却是因为十香词而死。萧观音是耶律洪基的皇后,并且给他生下了长子耶律浚。当时耶律乙辛把持朝政是权臣,但是,随着耶律浚的长大,先后被册封为梁王、皇太子,其开始插手朝政,这使得耶律乙辛的权势被极大限制,于是,耶律乙辛开始于太子耶律浚明争暗斗。可是,人家虽然是后来者,可却是皇太子的身份,正常情况下耶律乙辛是无法争得过。他思忖许久,便是想出计策,从根子上入手,先弄了他娘萧观音,到时候耶律浚自己就崩溃了还如何跟自己争权。其让人作了一首艳词,而后让人欺骗萧观音说,这是宋国的皇后所作,她可以抄写一遍,如此一来这词便是两国皇后填词写作,可称为书词双绝。萧观音也没多想,直接就抄写了一遍,并且自己还作了一首诗: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唯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耶律乙辛借此机会向辽道宗耶律洪基指控,萧观音与人私通。耶律洪基当时就信了,将萧观音打了个半死,并且让耶律乙辛来审问。审问的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当时朝中有不少重臣反对,并且声称是构陷,这让耶律洪基也有些犹豫。就在其犹豫不定的时候,耶律乙辛让人继续指控,萧观音所作的诗词中,有‘赵唯一’三字,这很显然是表达对皇帝对辽国的不满,觉得将来大宋赵氏将一统天下,耶律洪基震怒,当即赐死萧观音。随后,两年的时间内,耶律浚也被耶律乙辛暗害而死。可以说,这首十香词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辽国的进程,毕竟,如果耶律浚不死,也许能够好好教导天祚帝一番,也不至于在天祚帝的时候,使得辽国直接被女真人灭国。看着谭意哥的反应,赵构哈哈大笑,“今日帷幕之中只有你我二人,英奴便给朕弹奏一曲十香词吧。”谭意哥轻咬丰唇,“英奴遵旨!”赵构直接席地倚坐,谭意哥玉指波动,琵琶声响,檀口微张。“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清澜白月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所谓十香词,大概相当于十八……摸这种,就是描述十种器官,比如发香、乳香、口香等等……“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一曲词唱完,谭意哥已经是衣衫凌乱、娇喘不止,赵构的手掌在她身上轻拂而过,就如同直接抚在了心尖之上。“陛下……”“朕虽识十香词,却不知十香事,还要英奴指教一二。”“英奴……英奴遵旨……”好好的跟谭意哥探讨了一下这十香词,赵构也总算是涨了知识,知道了这所谓的十香是指什么,研讨半夜,赵构自然睡的很好,哪怕是大船向前都没什么感觉,所以,等到赵构醒过来的时候,大船却已经停了下来。坐起身,看着娇羞的英奴,赵构微微一笑,这英奴虽然是初丁上阵,可终归是受过系统教育和学习的,所以在战场上的表现可谓是有不少可取之处。“陛下……”赵构抚了抚英奴秀发,而后唤到,“来人,更衣!”穿戴好,岳孝娥几个也行了过来,几人打趣的目光,让英奴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