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构攻城略地,杀的敌人溃不成军的时候,北方战线却是形式不妙!岳飞吴璘二人,联手驻防郾城、陈州、亳州、归德府一线!完颜宗弼遣大将韩常向西睢州增兵,准备攻打归德府,与此同时,徒单克宁留下部分兵马驻守,亲率三万西路军精锐,赶到长社、鄢陵一线,准备南下,切断吴璘部与岳飞部的联系,分而歼之。吴璘得到消息,立即派兵北上小商桥一线,并且,驻守在陈州西华的忠顺军一部,向西临颖水与吴璘兵马互为犄角。岳飞调遣庐州兵马以及安丰军,继续北上到亳州之北,准备进入归德府,与此同时,岳飞也带领本部背嵬军以及其余各部兵马五万余,赶往归德府。七月十二,岳飞在归德府西南谷熟一带汇兵,计十万众,几乎在同时,完颜宗弼也亲率大军,并调遣曹州兵马,汇兵八万与睢州与归德府交界的杨驿店一带,两军距离不足百里。岳飞汇兵之后,率大军抵达归德府,而后让各部兵马沿睢水两岸扎营。岳飞致书完颜宗弼,约定七月二十日双方会战(这时候,两军大战,致书约定战场和时间很正常,史书记载如富平之战等大战,宋金统帅尽皆致书约定交战之日以及地点。)。完颜宗弼应战,七月十五,完颜宗弼先锋将韩常率兵五千进入归德府境内,大将夹谷吾里补、老将蒲察胡盏为左右两翼,各率兵马万余,一路占据被宋军放弃的宁陵,并准备南下策应,另一路则是佯攻楚丘方向。不过,这边儿的主力大战还未曾开始,驻守郾城的吴璘却是先行动手。他认为金兵主力已经前往与岳飞会战,鄢陵、长社必定空虚,若是能够拿下这两地,便可以再度向北进入开封地界,威胁到金兵后方侧翼。七月十三,吴璘留下数千兵马驻守郾城,而后兵分两路,一路攻长社、一路取鄢陵。吴璘猜的没错,金兵主力的确东进,这两城之中不过是数千兵马驻守,然而,攻城的难度却是依旧让战事极为惨烈。为了减轻岳飞部的压力,吴璘一出手双方的战争就进入了白热化。金兵据城不出,所以吴璘直接下令攻城!他率兵一万五千众,亲自坐镇攻打长社,麾下兵马借着投石车和云梯,昼夜不停与金兵鏖战!金兵兵少,不过徒单克宁却是早有预料,他命麾下将领征调城中壮丁参与守城,因为早有谋划,这城中备好了大量守城所用的物资。滚木垒石自不必多说,守城的兵将命城中壮丁煮金汁,只要宋军攻上来,就会有大量滚烫的金汁泼下去,使得宋军攻城兵马溃走。(那些电视中演的倒热油就是扯淡,吃饭都吃不饱有这么多油浪费?可能吗?)金汁实际上就是粪水,加热之后不仅能够烫伤攻城的兵卒,再不济来一口也给你恶心死,并且,这东西带有病毒和细菌,一个不好酿成瘟疫,直接来个全军覆没也不稀奇。不过,宋军在吴璘督战之下,也尽皆拼死而战。顶着金兵的垒石滚木、金汁奋勇厮杀,双方拼的尤为惨烈,伤亡也是以恐怖的速度暴增。昼夜攻城六七日,守城的金兵损伤过半,吴璘的兵马也损伤五六千之众,不过,很显然,随着伤亡的加大,金兵的防御战线已经出现了疲软的态势,尤其是宋军仗着兵多将广日夜不停,使得金兵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七月二十一,吴璘继续攻打南城,并佯攻其他城门。然而,趁着宋军不备,一支数百人的金人骑兵从东城门杀出,直接闯了出去。吴璘也没有在意,不过是数百逃兵,改变不了什么。夜!天降大雨!宋军不停,冒雨工程!大雨连降两日不停,七月二十三,一声轰响传出,距离吴璘兵马不远处的漯水决口,大水蜂拥而来,所过之处尽皆成为一片沼泽!吴璘的侧翼来不及退走,直接被大水淹没,吴璘震怒之下,紧急率兵退走。宋军退兵五十里,终于摆脱了大水的威胁,与此同时,漯水冒城而入,长社城中同样死伤无数,只可惜,此刻吴璘已经无力再度攻城。点查兵马,此战损伤过万,麾下竟只剩下四千余残兵。吴璘担忧另一支兵马被敌军合围,赶忙传令退兵,再度与小商桥汇兵之后,吴璘悲怆病倒,此次出兵两万余,如今却只剩下九千多兵马,损伤惨重……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行退守,攻击没有奏效,至少郾城、西华一线的战线不能在丢掉了,好在金兵同样没有进攻的力量,吴璘拖着病躯巡防各部,暂时稳住局势。七月二十日!归德府之东约莫五十里的观堂镇,韩常的兵马与牛皋部遭遇,牛皋身先士卒,韩常兵少,交战一阵之后,退往娄桥镇。距离观堂镇之西三十里,这里是岳飞的中军所在,他看着大帐中悬挂的地勘图,上边密密麻麻的,是双方金兵的路线以及驻扎的位置。“明日,各部拔营,向前推进二十里!”思索片刻,岳飞下令说到,“张宪,你率兵一万五千,向西南占据上清河、大沙河一线作为左翼。李铎、林怀,你们二人率兵两万,向北十五里,据翟楼村、冯楼村一线!”“末将领命!”又想了想,岳飞看向毕进,“毕进,本帅调拨你兵马三千,北上黄河故堤!”“这一代地势较高,易守难攻,防止金人骑兵居高临下冲击!你率先占据高低,据险而守,只要不让对方夺了高低,便是大功一件。”“属下领命!”毕进兴冲冲开口。到了岳飞军中,毕进可谓是如鱼得水,论冲杀,便是军中老将也比他不如。岳飞对这个莽汉也尤为喜欢,现在已经放心让他去独当一面,虽说这小子作战勇猛,却也绣里藏针有几分沉稳的劲头,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听话,自己说驻守,他哪怕闲得在上边儿打滚,也不会轻易率兵出战,这据守的事情交给他,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