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胄和衣服的缝隙里,还掉下了几个血包。
她弯腰捡起来,“你带血包干什么?”
“段薄擎面前不得受伤做做样子。”他态度懒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气急了,一拳头捣在他的胸口,“你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中枪了。”
吴凌恒带着婉兮上了段薄擎的车,开着那辆车,出示着的段薄擎的军官证出去。
门口的守卫看是婉兮坐在副驾驶上,也没有怀疑驾驶座上人的身份。
“我明知丁会计回去刺杀你,又怎么会白白让个普通文员把我伤了。”吴凌恒手握方向盘,一边摸她的后脑勺。
也是!
几个小时前,丁会计妻子储慧已经刺杀过她一次。
可惜储慧还没动手,就被他无声无息的勒断脖子,扔进橱柜里。
他怎么会不防范?
况且夫君乃是行伍出身,对付一个市井小民不过是轻而易举。
婉兮心口忽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心房的肉。
腹内如石灰下肚,五内俱焚。
豆大的汗顿时从额头滚落,她蜷缩着身体,“肚子……肚子好疼……”
“段薄擎催动蛊了?”吴凌恒脚踩刹车。
花园路上面,如织人流中站了个红衣斗篷女子。
她艳丽的红唇微笑,怀中抱着一只黑猫,“你以为我们少帅看中的东西,你是那么容易带走的吗?”
“吴凌恒,你带走她,就是害死她。”
“留下她!”
……
婉兮疼的万箭穿心,五脏六腑被蛊虫钻出了血。
喉头鲜血狂涌,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溢出。
果然!!
段薄擎没那么容易放她走,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可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回他身边了!!
“搞得天下间,只有你一个草鬼罢了。”吴凌恒一踩油门,车头瞬间把身穿红衣的斗篷的白曼丽撞飞出去。
周围的行人震惊不已,纷纷停下来围观交通事故。
他开着车,扬长而去,“不自量力。”
“夫君……”婉兮意识模糊,仿佛身子堕入了九幽地狱。
他搂过她的头,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白曼丽死了,你的蛊是不是就解了?”
“可能吧。”她嘴上这样说。
心口钻心的疼痛并未缓解,可是她一点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