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吗?”陆长生头也不回道。
“我说让她出去,不是让你出去!”古正文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呵呵,他是我的女人,你让她出去,就是让我出去。”陆长生坚定的握着古月琴的手,转身看着古正文冷道。
古月琴的心都要融化了,只因为陆长生的那句话,坚定而有力,就像一座山,挡住了所有的暴风雨。
“你。。。。。。。”古正文无可奈何,他当然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在和他叫板,如果换做以前,他早就喝斥出去了,可现在他却不能,因为那幅画的变化,实在让他难以想象,他很想知道,陆长生是怎么看出这幅画的缺陷的。
“都进来吧。”古正文终于是松了口,他转头呆呆的看着那幅画,静静的发杵,不知是不敢面对陆长生和古月琴,还是真的被那幅画吸引住了。
陆长生到没什么,可古月琴听到这句话,不亚于心中一声惊雷,她父亲居然会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连自己坚守了几十年的规矩都不要了。
这就像是一个坚守了几十年传统的老处女,突然被人破了贞操一样。
古月琴也看向了那幅画,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她对字画也有些了解,她父亲的这幅鹰击长空图,可以说是他的巅峰之作,也是代表作。
曾经获得过华夏国画的最高荣誉,无论是她还是她妈妈都不能轻易触碰这幅画,更不能进书房。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幅画被修改了几笔,却透着一种独特的神韵,画中的展翅的雄鹰充满了王者之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古正文突然问道。
“您是在向我请教吗?”陆长生讥笑道。
古正文脸色不好,却不得不放下面皮,最后点了点头。
“我想,即使是月琴也能做到。”陆长生笑着道。
“什么?”古正文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长生,又问了一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即使是月琴也能办到。”陆长生笑着道。
古月琴愣住了,她的艺术造诣虽然不低,却绝对是比不上她父亲的,这一点她可以肯定,她甚至觉得陆长生这是在借她,来打击她父亲,不过她并没有开口。
“可否解释一下!”古正文终于还是收起了老学究的心态。
“这才对嘛。”陆长生毫无顾忌,他就是要打击一下这个老学究,如果不把他的规矩破了,恐怕古正文会成为他和古月琴之间最大的阻碍,而为了古月琴考虑,他也不希望古月琴去伤心。
古正文脸上一颤,却没有说什么。
“所谓鹰击长空,自然是雄鹰振翅飞翔于辽阔的天空,所喻之意为雄心壮志的人在广阔的领域中施展自己的才能。”陆长生看着这幅画,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没有一颗自由的心,又如何能画出真正的鹰击长空之气势?”
陆长生说完,古正文老脸顿时红了,古月琴也听的出陆长生的意思其实是在反讽,说他父亲老学究一个,闭门造车,安于现状。
可他说的却一点也没错,鹰击长空的喻意就是那样,没有一颗自由的心,又怎么能展现出雄鹰的气势?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她父亲,古月琴都拍手称妙了。
“你胆子真是好大!”见她父亲愣住,两人走了出来。
“没有胆子,怎么娶你?”陆长生笑着道。
“在此之前,你真的有把握吗?对了,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了。”古月琴突然想到了什么。
“知道,是古灵告诉我的。”陆长生道,“至于你父亲那边,我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我相信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对症下药,不怕他不吃。”
“小伙子到是有些本事,但过了老头子那一关,却还得过老婆子我这一关。”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只见一个老妇人从楼上走下来,她旁边的古灵朝两人做了个鬼脸。
“妈。”古月琴赶紧走了过去,“您怎么不睡觉了啊。”
“怎么睡的着啊。”老妇人的瞧的她一眼,目光却落在了陆长生身上,“你准备怎么过我这一关呢?”
陆长生呆住了,对付老学究他有办法,但对付女人,尤其是老女人,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过,他仔细一看这个老妇人,却发现古月琴的性子还真是继承了她父母,父亲是个老学究,虽然很顽固,却不失儒雅,母亲则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但她身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利益的意思。
反而是处处都透着强势,时刻都想要占得先机,和古灵描述的顺从一点也不像。
不过,当陆长生想到古月琴时,又明白了,他笑着道:“阿姨,您好,这么晚过来打搅,实在失礼,来之前听古灵说您人好心善。。。。。。。。”
“别拍马屁,老婆子我这一关可不好过。”老妇人打断道,“我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小她十几岁,甚至是事业无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