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传的一些道术,可能和苗家道教略有区别,不过大致都差不多。”钟友德却淡定道。
“哦。”几人也没有追问,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问,还是在担心什么。
吃饱喝足后,陆大海已经整理好了床铺,按照陆大海的意思,他把房间腾出来,让陆长生和宁薇薇睡,而周星星则和钟友德睡客房,至于陆大海则睡他阿爹的房间。
让人奇怪的是,宁薇薇居然没有反对,只是坏笑的看了看陆长生,随后就回房间了,钟友德和周星星也同样古怪的打量了陆长生一眼,调侃道:“悠着点。”
两人似乎也有些累了,洗了把脸便去了房间,厅里只剩下陆长生和陆大海时,陆长生问道:“哥,上次你把阿爹的书拿走了,阿爹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没看到俺偷了,所以拿俺没辙。”陆大海憨厚的笑着道,“他着急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不知为什么,又不在乎了,好像是认了。”
“认了?”陆长生脸色凝重,他回家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希望知道为什么他父亲有那本无名古籍,可是他却不修炼。
“好了,细伢子,你别担心了,去睡觉吧,你媳妇等着你呢。”陆大海憨厚的笑道,“嘿嘿,我也要睡觉了。”
等陆大海睡觉去了,陆长生却走到吊脚楼的栅栏前,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巫蛊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黄见到陆长生思索,从楼下小跑着上来,它蹲在陆长生身边,同样望着远处,目光透着几分人性忧郁。
在巫蛊寨,陆长生没有朋友,大黄就是他唯一的朋友,在他的成长中,除了大哥之外,大黄就是他所有的依靠。
巫蛊寨的人不知道大黄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在陆长生这个寨民眼里的丧门星出现之后,大黄也跟着来到了寨子里。
那时候大黄还很小,但很快就长大了,粗壮的犹如牛犊的身躯让它无惧这山中的任何野兽,哪怕是寨子里最凶悍的猎狗见到大黄,也只能低声“呜咽”,求好告饶。
“呜。。。。呜。。。呜。。。。”大黄突然发出几声低沉的**,这是遇到陌生人和敌人时说摆出的战斗姿态。
陆长生蹲下安抚了一下大黄,随后它才平静了下来,钟友德走到了栅栏前,看着大黄道:“我不会对你主人不利。”
大黄这才收起了敌意的目光,小跑着下了楼,在吊脚楼下的大石头上蹲着朝天发出一声“嗷呜”的低嚎。
“它有狼的血统!”钟友德惊异的说道。
陆长生却没在意,只是道:“这么晚不睡觉,准备陪我在这里吹冷风吗?”
“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没有敌意。”钟友德道。
“你不需要解释,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
“不解释不行,不然哪天你不在,这头大狗会把我吃了的。”
“不会,只要你真的没有敌意。”
钟友德笑了笑,以他的聪明,自然能明白陆长生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你不想发表一些看法吗?”钟友德突然问道。
“山里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会有,习惯了就好。”陆长生认真的看着他,“更何况,我们触犯了禁忌。”
“寨子草坪里,那些车你看到了吧。”钟友德突然说道。
“你想说什么?”陆长生问道。
“这些车的主人,身份都不简单,你要小心了。”钟友德提醒道,“他们是为了巫峡山禁地而来。”
“禁地!”陆长生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所说的巫峡山禁地,不会是巫蛊寨的人参谷吧!”
钟友德点了点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人参谷是巫峡山禁地。”
“嗯。”陆长生皱起眉头,他确实现在才联想起人参谷,因为巫峡山诡异的地方太多了,而人参谷只是其中一处而已,也是最靠近巫蛊寨的。
从小长在巫蛊寨的陆长生很清楚人参谷的危险,就这十几年里,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他们进入人参谷,却少有人出来过。
曾经有一个巫蛊寨的老猎人进去侥幸生还,但自打那以后这个老猎人就疯了,老猎人的家人把他送到陆长生家,当时陆长生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话:人出来了,魂儿丢了。
这要是换做是在青河市里,恐怕很多人都会骂他父亲是疯子,可是巫蛊寨的人却深信不疑。
但那家人还是找来了寨子里的医生,只是无论医生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任何一点毛病,七天后,这个老猎人满脸惊恐的死了。
当时这家人找陆长生的父亲去做道场,陆长生也跟着一起去了,老猎人的脸上的情绪,他现在还记得。
那是一种绝望到极点的恐惧,像是被宣判了死刑,活在牢狱中的囚徒,陆长生的父亲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他的脸复原。
自打那以后,巫蛊寨的猎人,在也不敢带外人去人参谷,哪怕出的钱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