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季庭月跑出来的时候,连裤腿都没来得及放下,还卷在膝头,他惊呆了。
“谢宴离?”
他跑进雨里,跑进他的伞下。
他仰着头,呼吸相触,笑成了白痴,说:“宴离,你怎么过来的?”
他依稀记得,谢家的老家,距离京市不远。
今天清明,是扫墓祭祖的日子。
谢宴离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里,跨过一千多公里到这座小县城的?
飞机也有航班的吧。
“调用了一架直升机。”
颐园的边上建了一个停机坪,给老家应急用的。
自修建来,第一次派上用场。
谢宴离看到季庭月发的照片,说想他时,连颐园都没有回,直接开车去了停机坪。
谢家人在老家威望甚厚,在谢宴离去停机坪的时间,就申请到了航线。
谢宴离来这里,最长的时间花在找停机的时间上,然后是让G市这边的人接应,绕过一段山路,和崎岖的青石路,来到季庭月身边。
季庭月的心,此刻融化,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心头。
鼻子有点酸。
“谢宴离……”
他叫他的全名。
谢宴离温柔的应着,把手中的伞递到他手里。
男人屈膝,蹲下身查看季庭月的伤口,微微还有点血迹,用了碘伏消毒,伤口不大,甚至都用不上包扎,会自然痊愈。
可谢宴离却蹙起了眉头。
“怎么弄伤的?”
男人有薄茧的指腹,滑过季庭月光洁的小腿,带出阵阵酥麻。
季庭月瑟缩一下,想后退,却忍着。
他手里撑着伞,退后了,谢宴离该淋雨了。
他本就一身潮湿。
季庭月伸手,说:“贪吃野果,踩空了,被荆棘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