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中老早就察觉到门口的池鹤年,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来道歉认错的,只是没想到,在门口都站了老大一会儿功夫了。
自己也盯着他好长时间了,偏偏他就跟看不见一样,目光就盯着人家女同。志。
想到什么,他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丛,丛嘉怡是吧?你去屋里收拾那些旧书吧,把那些旧书找个纸箱装起来。”
丛嘉怡一怔,随即看向面前的旧纸壳:“那这些……”
“这些慢慢收就是了,总归这几日都没雨!”杨守中快速说了一句,随意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偏屋去。
丛嘉怡一手端着茶缸,快步朝着偏屋走去,心里却疑惑更甚,这老爷子不会是得了什么脑子的病吧,明明昨天还说,马上就要来雨了啊?
直到她进了屋子,杨守中才目光沉沉看向池鹤年:“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池鹤年从善如流大步迈进院内:“杨老。”
他站得笔挺如松,朝着杨守中郑重弯腰鞠躬:“我们同。志言辞态度有问题,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
“呵。”
杨守中短促一笑满脸嘲讽:“你的道歉我听见了,不过我不接受,另外你们也别来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这庙下,容不下你们这些尊贵的大佛。”
池鹤年心里轻叹,知道这老爷子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又硬又犟,他也继续道歉了,反而朝着纸壳堆走去,接替丛嘉怡的工作,给老爷子整理前那些废旧的纸壳箱子。
自己多干一点,丛嘉怡就能少做一点。
总归,杨老爷子这边牵绊着,他一时半会也离开不了。
巷外的墙边上,卫晴晴焦虑地咬着指腹,抬头看向何训多了几分不安:“胖子,你说怎么办?鹤年不会生我气吧。”
她使劲跺两下脚:“说起来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我不就是想着激将法,好叫老爷子同意跟咱们走吗?”
她见何训不搭理自己,转念又想到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自己倒是没怎么看清她模样,只瞧见了个背影,不过,胖子认识她。
重要的是,杨老爷子跟她关系好像不错,虽说语气不怎么好,但是主动叫她进去。
“胖子,你说咱们找刚刚进去那个女人帮忙怎么样?那老头有点古怪,咱们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正好你也认识!”
卫晴晴的双眸忽然放亮,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何训一脸古怪挠了挠头,“要不算了吧,那个女人……”
他想到那日在商场门口,那女人言辞犀利,给佟佳楠戴帽子的模样,卫晴晴这脑瓜子,实在是不太聪明,别回头再被那女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