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祁宴南将姜颂放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女人毫无睡姿的样子,看得他嫌弃又着迷。
祁宴南拿出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妆,擦着擦着发现头发掉色,并且越擦越脏。
原本勾人的狐狸眼成了活脱脱的熊猫眼,滑稽又碍眼。
这让有洁癖的祁宴南如何忍耐?
黏在眼皮上的东西擦不掉,真是自找麻烦。
祁宴南扛着姜颂,将她丢进浴缸里,浑身被温热包裹,姜颂光着手臂扒住浴缸边缘,惊恐的的看着祁宴南。
娇滴滴的嚷道:“你干嘛”
祁宴南把毛巾过去,姜颂反应慢板怕没接住,掉在浴缸里,水花溅起来,砸在脸上。
“祁宴南,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祁宴南揪着她手臂,将人拖到镜子前,按着她头,怒问:“你看看自己这副鬼样子,姜颂,你别挑战我的底线,给你十分钟收拾干净,我不合醉鬼同处一室。”
“不乐意你走啊!”酒还没醒,姜颂大脑处于短路中,说话不过大脑。
祁宴南脑子清晰的回怼:“这是我家!”
言下之意:要走也是你!
姜颂被他鄙夷眼神灼伤。
本就气性大的她,哪愿意被人这般侮辱。
从浴缸里爬起来,不顾湿透了的身子,踉跄着往出走。
祁宴南原地生气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追上去扯住她胳膊。
姜颂不愿意,有骨气的反抗。
“让我走,这是你家,我不在这儿被人嫌弃.”
“放开我,祁宴南,我就算睡大街,也不想在这儿被你没皮没脸的羞辱”
娇滴滴黏糊糊的抱怨,完全扣进祁宴南心巴里,他哪里还顾得上刚才怒气。
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她对自己的冷漠。
不回家,当自己不存在似的,这种冷,让祁宴南坐立难安,抓心挠肝。
在公司里,他克己复礼,持重稳妥。
可内里,他的心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握着手机看监控。
看她窝在观澜姜家老宅的客厅里,对着院子里枯萎的玉兰树发呆。
看着她打开父亲保险柜对着一桌东西,纠结矛盾。
那时候他好想陪在她身边,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