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终究还是发生了,林晚倾觉得措手不及。
她别下脸,身子微微偏了过去,低声道:“你保重……”
陆航之收下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她还愿意赠予他三个字,他很知足了。
“晚倾,等我,迟早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是清白的!”
林晚倾回过眼神,端详着他的容颜。
她瞄到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也难怪,他是从榻上下来的,身上的衣物都脱得差不多了。
林晚倾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粉狐裘,亲手给他套上。
东湖回沈园尚有一段很长的路,他还是需要有身御寒的大衣。
林晚倾为他整理好那条狐裘,便后退了一步。
陆航之的身上瞬间暖和,身子虽然暖了,但他心头酸涩苦闷,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再静静地注视了林晚倾一阵,随后沉着声音道:“下官第二个请求,请世子许下官自己走出这扇门。”
陆航之这话虽是对梁宥说的,但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林晚倾。
众人都在等着梁宥发话,但他也并未为难陆航之。
梁宥答应了陆航之第二个请求,他一个眼神,那扣押陆航之的下人便松开了手。
陆航之临走前,给父亲行了一个大礼。
陆老爷闭上眼睛,不是不想与儿子道别,只是怕忍不住心中的不舍。
“世子,我……”
“有何话回去再说。”
梁宥经过李彩华身边的时候,她轻微地开了口。
但男人此刻不想听她说,便冷冰冰地从她眼前划过。
沈园的人都随着梁宥离开了梧来轩,“画馆”里只剩下陆老爷和林晚倾。
“晚倾啊,这件事可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不然咱们陆家和航之都会颜面扫地!”
“父亲放心,我会看好下面的人,不让他们说出去一个字,只是今日不止我们,世子的人也都看见了,这事儿还是会有走漏出去的风险。”
“如果是这样,那便听天由命了,谁叫我生了这么一个不长进的儿子!”
陆老爷收回望着儿子离开的目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林晚倾紧闭着唇瓣,她没有接陆老爷这句话。
她扶着陆父出了“画馆”,两人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梧来轩。
——
“什么?!什什什……怎么会这样?!”
林母嗓音洪亮,口齿却变得不灵活。
不止她,一边的林老爷也同样震惊,只是他表现得没有林夫人夸张罢了。
林晚倾回了一趟林府,她和陆航之相约一事到底是母亲促成的,她有必要回来告知父母这件事。
“这个陆航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您别多想……”
“没弄清楚?可你都说亲眼看到他们二人衣衫不整地在榻上,这还能抵赖?”
“可是母亲,我认为航之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