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抬起脚来,轻轻一踹,那侍卫便如滚地葫芦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一边跑,那侍卫嘴里还在不停地小声嘀咕着:“这北王殿下说不定根本就不在意主子您回不回信呢……”
然而她的声音极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暗自腹诽,毕竟北王殿下的信薄,主子的信厚,这已经很明显了。
二皇女把自己哄好了,她心情愉悦至极,那张绝美的脸庞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哼着欢快的小曲儿,亲自提笔给君芊灼写下一封饱含深情的书信。
每一个字都犹如跳动的音符,倾诉着她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期待。
待书信完成之后,二皇女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好放入信封,并亲手用火漆封缄。
然后,她满心欢喜地带着这封信,脚步轻盈地前往处理君芊灼所交代之事。
一路上,她的心情如同春日的阳光那般明媚温暖。
而此时的天牢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
江以远面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握着那份当年的卷宗以及君芊灼精心整理出来的证据,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她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些文字和物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杜家怎么可能有罪?我们分明是无辜的啊!”
她想起小时候姨母曾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告诉她,杜家绝对是被冤枉的。
那时候,姨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她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如今摆在眼前的这些证据,却无情地打破了她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信念,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入她的心窝。
就在这时,二皇女缓缓走进牢房。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绝望的江以远,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轻声叹道:“唉,真是可怜呐。如此执着于一件本就是虚幻泡影的事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说完,她微微摇头,转身离去,只留下江以远独自在黑暗中继续沉沦挣扎。
“等等!二皇女!等一等!”
江以远霍然从地上站起身子,她的双手紧紧抓住那冰冷而坚固的牢门栏杆,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此刻的她满脸涨得通红,情绪异常激动,瞪大双眼大声地质问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
四皇女她只不过是想要拉拢我,所以才故意制造出这些虚假的证据来诬陷我的对不对?!”
听到江以远的呼喊和质问,原本已经迈步向前走的二皇女缓缓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慢慢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江以远,语气嘲讽地说道:“哼,就凭你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配让芊灼费如此心思?你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啊!”
话音刚落,二皇女便不再理会江以远,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继续离去。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牢房通道的尽头。
望着二皇女决然离去的背影,江以远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顺着牢门无力地滑落下来,最后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绝望与痛苦,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喉咙里还不时传出一声声细微的抽噎声。
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自认为风姿绰约、气质高雅的五皇女正悠然自得地双手抱臂而立,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眼前这场热闹非凡的场景。
在此之前,五皇女心中还曾充满忧虑和不安,对自己未知的前途命运感到迷茫与彷徨。
然而,就在昨夜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曾经困扰着她的烦恼与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她得知那人绝对不会对她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