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消你管,你和小宝在那里照顾好自己。”
夏娘见他要走,忙叫住他:“哥,你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情?你赚的是什么钱?我和小宝不需要你这样。”
夏舟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不需要我这样?是小宝不需要,还是你不需要?你是不是喜欢上魏泽了,夏娘,你把自己看得这么轻贱么,你和他认识才多长时间,他招招手,你就贴上去?”
夏娘不敢相信,这是她哥说出来的话,一时间心里也来了气:“哥,你说这话伤妹妹的心了,我就是喜欢他又怎么样,有错吗?我又不是姑娘,喜欢一个人还不好意思开口,魏阿哥多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么?他不过是把你当成替代品,当成一个消遣的玩意儿而已。”夏舟心火也上来了。
夏娘指尖猛的一颤,稳了稳心神:“不是你说的这样,魏阿哥说了,也许……我就是他寻找的人。”
“也许?小妹,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既然说到这里,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夏舟嘴角挂着讥讽,“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么?”
夏娘讷讷开口:“不是说在河边发现的我……”
“那是对外的说法,不这么说,你在柳树村待不下去。”
“你是被我爹从私窑带走的,当年他老人家给窑子送完海货,正要离开,就见人牙子拖了一车人,你就在里面,老鸨见你昏迷不醒,头上有伤,骂了人牙子一顿,其他的人收了,独不要你,我爹上前询问,人牙子说你是富户家的丫头,和主子勾搭有了私情,被主母发现,你便撞头寻死,最后没死成,拉出来发卖,我爹就想着买下你回来给我当媳妇,人牙子怕你死在手里,贱价卖给我爹,后面的事情,你应当知道,我们带你去医馆瞧头疾,才知你怀有身孕,你又不记得前事,我和老爹念你可怜,这才留下了你。”
夏娘看了眼远处带孩子玩闹的魏泽,眼中陡然发酸,摇了摇头:“那我的卖身契呢?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应当有卖身契,这么几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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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你当成家人,你问我要卖身契?你的来历本就不光彩,那东西早就撕毁了。”
夏舟见她面色惨白,继续道:“小妹,你不可能是他的妻子,也许你同他的妻子很像,连他自己都错认了,误以为你是他的妻,其实并不是!你信哥,哥不会骗你。”
夏娘掐着指尖,声音有些冷:“哥若没有别的话,我先走了。”
夏舟点点头。
夏娘回到魏泽身边,魏泽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你哥说什么了?”
魏泽见她不言语,从衣袖下将她的手握住,眉头一蹙:“怎的手也这般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人脑子里回荡着她哥刚才的话,她和主子有了私情?被揭发后,卖到窑子里,她的来历这么不堪?
“魏阿哥,我想恢复记忆。”
夏舟不说这个还罢,如此一说,夏娘心底那股厥逆劲起了。
魏泽沉吟片刻:“行,我知道了。”
说罢,捏捏女人的手:“走,我带你和孩子们去楼里听戏,咱们晚上在外面吃。”
夏娘这才觉察到自己的手被他牵在手里,面颊飞出一抹红,想将手抽出来,他却不让。
他们是下午出来的,在码头转了几圈,又去茶楼听了几场戏,出来时天已经暗了,街上开始挂灯笼,大夏朝同前朝一样,没有宵禁的规矩,夜里的小贩开始出摊,有卖小食儿的,譬如糖水摊、鲜炸酥肉摊、汤面摊等,还有卖手工艺品等小玩意的,如泥塑、走马灯、花扇子等。
他们先在街边的汤面摊吃了,然后再到街上闲逛了番,直到两个孩子累得走不动了,魏泽将两人一手抱一个,孩子伏在他的肩头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回到客栈,夏娘从魏泽手里接过一个孩子,丫头喜儿也迎了出来,抱着另一个,将孩子抱回屋里,喜儿把灶上热着的水打了来,同夏娘一起给两个孩子简单地洗了,然后安顿他们睡下。
魏泽回房洗漱后,将夏娘叫了出来,想让她去他房里,偏今日夏舟的话扰的她没有心情。
“我有些累了,不想。”
男人见她面带倦意,只好作罢:“那你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