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折腾,常德城里的水匪被抓了个干净。。。。。。一顿严刑拷打,水匪们便供出匪首的藏身之处。
待到天黑,楚循派出去的人终于传了些可靠的消息回来。
原来有人拿了方子去药房开药,顺藤摸瓜,便找到了那辆马车的踪迹。
只是当陆延昭和楚循带着人包围那间宅子时,里面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
院子里,陆延昭不停地踱着步子,面色焦躁,“到底是谁?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承影把门房拖了过来,“大人,他说这宅子是常德知府的私宅!顾夫人和顾小宝确实在这里待过!”
那门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在一群军士面前瑟瑟发抖。
“巡抚大人息怒啊,鄙人真的是知府的老仆啊。”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呈上。
“常德知府?”楚循眸光一沉,接过信函,抽出里面的一张信笺,竟盖着寿王的私印!
信中说什么,受人之事忠人之托,必定会帮着表姑把顾夫人和顾小宝平安送回京城。
丹阳郡主是寿王的表姑,算起来倒是沾亲带故,他何时来了常德?
他瞳孔乍然一惊,“速速去渡口!”
——
宽阔的河面上,一只大船趁着夜色正顺水南下。
整艘船浮面动在波浪上航行,平稳巍然如山岳一般。
姜玉楹打量着船舱里富丽堂皇的装饰,便明白这恐怕是皇家的船只,幸好他们还算有良心,给顾小宝的药及时送了过来。
顾小宝吃过药,这会已睡熟了。
这时,一个身姿挺拔的高大身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朝她走了过来。
姜玉楹隔的距离,只需一眼,便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只是陌生得很,她根本认不得此人。
寿王见她一脸戒备,重重叹了口气,“本王与行舟亲若兄弟,论理,该称呼你为嫂子,常德水匪肆虐,乱糟糟一团,你怎么还带着儿子到处乱窜?”
方才,她听属下唤他寿王,便已知晓他的身份。
寿王褚文钧是当今天子第五子,母亲是贵妃,好像还是出自贺家!
姜玉楹微微欠身行礼,心中不禁冷笑,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和贺见雪的过节呢?
平白无故就把她和儿子扣下,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真是高高在上,够虚伪的。
姜玉楹神色淡淡,“只是民妇本想四处游览山川,暂时还不想回京城,我的婢女也不知我的行踪,我怕他们担心我被歹人劫持,会报官啊。”
寿王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笑了笑,“无妨,今日那宅子本就是常德知府的,我留了信函给他们,他们自然明白你的去向。”
“殿下身份尊贵,我一个孀居之人,哪里能与你一道回京?若是让殿下名声受损,就是民妇的罪过了。”
寿王心中微微有些不痛快。
若不应那人的要求,他绝对做不出这等当街强抢民妇的事来。
这时,行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对面的水域上赫然多出了四五艘高大的战船,一一排开,气势如虹。
甲板上站着数百穿着甲胄的士兵,还有无数篙师。
有人赶紧进来禀道,“主子,巡抚楚大人说有水匪头子趁乱逃脱,要让我们停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