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兰一边为她斟茶,一边笑着答话:“我洗耳恭听。
”
南烟却敛起了嘴角的笑意,面色沉沉地说:“那严如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是个毒辣到不近人情的狠角色。
”
宁兰搁下了手里的茶盏,心头微紧。
南烟叹道:“去岁,爷带我去了一趟魏国公府,花宴上有个婢女不小心将酒洒在了魏铮身上,魏铮倒没有多生气,严如月却把那婢女打了个半死。
”
她抿了口茶,继续道:“这还不算什么,她进门三年无子,镇国公府本打算让她的庶妹进府为妾,她却硬生生地将庶妹推进了池塘,还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去救她的庶妹,毁她名节。
”
严如月生的娇艳如花,内里却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
南烟打听得知宁兰做了魏铮的外室后,可是吓得两个晚上都没合眼。
以严如月的狠毒心性,一旦她起了要对宁兰下手的心思,宁兰哪里还有活头?
她耗费心思来梅园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告诉宁兰:“你万万要小心,若有一日魏铮将你放在了心上,也是那把剑横在你头上的时候。
”
宁兰将南烟的话放在心头揣摩片刻,苦笑着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我总要想办法将它留在手心才是。
”
闻言,南烟便抬头打量了宁兰一番,瞧见她坚定又淡然的神色,方道:“我知晓的,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我总是担心你,所以才来这儿跑了一趟。
”
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必深说,宁兰也追问着南烟在英平王府的境遇。
南烟却只是淡淡一笑:“就那么一回事。
”
见她不想多言,宁兰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廊道外的婆子们轻咳了一声。
内寝里的南烟听见这轻咳的声响,脸色一变,只恋恋不舍地说:“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
内宅里的女子出门不易,南烟已是在死死忍着眸中的泪意,起身与宁兰道别。
宁兰也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了梅园,回去后也对着梳妆镜落了一回泪。
晚膳前后,朱嬷嬷陪着宁兰用膳时旁敲侧击了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