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都一个月未见我了。
”
她虽在人前总是露出一副无所在意的模样,可心里已然千疮百孔。
她不可自抑地思念着魏铮,怨恨着为宁兰解围的元坠大师,怨恨着勾住魏铮心的宁兰,就是没有怨恨自己。
魏铮却沉着脸对唐嬷嬷说:“出去,我有话问你们夫人。
”
待内寝里只剩下魏铮与严如月两人后,他才开口道:“冰霜为何而死?”
“冰霜”二字一出,严如月满腔激动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仿佛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雷电砸懵在了原地。
魏铮却是朝着她步步紧逼,直至两人能面对面地凝视着彼此的眸眼。
“你为什么会怕冰霜来向你索命,你做了什么?”
魏铮逼问着严如月,此时此刻的他已不会再像前几回那般发怒,话语里都透出几分冷漠来。
他竟习惯了她的阴险狠辣。
像冰霜这样出身卑微的丫鬟,于她而言只怕就如路边的一条野狗般无足轻重。
这便是魏铮最失望的地方。
此刻,两人几乎紧贴着彼此,可两颗心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
严如月稳了稳心神,“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是我害得冰霜惨死的不成?”
她生出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恼意。
“冰霜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想将她许配给谁,难道还要问过世子爷的意见吗?”
魏铮怒极反笑,“你严如月的事我自然没有资格去管,想来我今日来这清月阁一趟也是多此一举。
”
说着,魏铮就要拂袖离去,只是离去前他又顿了顿步子,冷声说:“丫鬟奴才的命也是命,你若继续这般高傲狠毒下去,最后只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
失望到了极点,魏铮竟是忍不住扯动嘴角一笑。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作态……
严如月看在眼里,心慌到了极点,“等等!
”
魏铮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去瞧严如月。
他两人已走到了这等田地,如此相看两厌,已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魏铮正要将那一番“恩断义绝”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劲腰被猛地被人从后头死死地抱住。
严如月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没等魏铮反应过来时,便已哽咽着哭诉道:“夫君可否听一听我的解释?”
她死死地抱住了魏铮,柔荑里使了力、青筋凸起。
她哭得十分动情,抽噎着恳求着魏铮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