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无意再多言,只道:“天色已晚,嬷嬷,咱们安歇吧。
”
见状,唐嬷嬷也不再多言。
两日后,魏铮去了刑部报道。
严如月因娘家父母给魏铮下毒一事有些抬不起头来,又因为金阳公主的薄待而倍觉丢脸。
她干脆躲在了清月阁里,等闲从不外出。
只是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们都对她赞不绝口,直言:“整个京城里再没有比咱们夫人更好的主母。
”
宁兰隐隐听到了这些风声,心里颇为纳罕。
私底下她问朱嬷嬷:“咱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夫人还是那样是声名狼藉的名声,怎么一年过去,什么都变了。
”
朱嬷嬷也存了心眼,花了些银钱去府里相熟的婆子那儿打听了一番,才知晓严如月在这一年里为了自己的名声有多努力。
“也不知是谁人给夫人出的主意,让她压下了那些骄纵的脾性,学着旁人家贤惠的主母,竟是要作弄起自己的名声来了。
”
朱嬷嬷如此道。
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讥讽一笑道:“她想要名声?哪里会这么容易?”
朱嬷嬷也冷哼着说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还当我们不知晓呢?”
严如月一心钻研名声,不过是想让魏铮回心转意,将心放在清月阁而已。
可她怎么也不想想,镇国公府的长辈对魏铮下了毒,她在宁兰生产的时候毒害了她。
魏铮已是对她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因为名声而对她改观?
又逢小林氏来寻宁兰说话,两人相约着要去拜见严如月。
“昨儿公主还派人来问我妹妹的身份,可是闹出了好大的误会呢。
”
宁兰哂笑着揶揄小林氏道。
小林氏听了这话,立时羞红了自己的双靥,道:“都是妹妹不好……”
她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却让宁兰心间一凛。
“我不过是与你开开玩笑,怎么还认起错来了?”宁兰蹙起眉头道。
可小林氏住在如兰阁的这两日,耳畔听了许多风言风语,只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宁兰。
金阳公主将她当成了魏铮的妾室,还误会了龙哥儿的身份。
这与宁兰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