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绝嘴角泛着笑意,看着庄文采,如同看着一具死尸般。“叮”的一声,一柄通体雪白的宝剑挡住了蝉刃,一位三旬男子白衣飘飘,出现在庄文采近前,眼中尽是寒意道: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年纪轻轻出手便如此狠辣,你是哪座宗门的弟子?师承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多谢白师叔出手相救!请白师叔为我报仇,这小子口出狂言,竟将我
的契约兽全部斩杀。您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师侄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庄文采激动的说完,眼角掉落几滴眼泪。
“呵!你也是御兽宗之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御兽宗不过如此。这颠倒黑白的嘴皮子功夫倒是练的炉火纯青!着实令人敬佩啊!你作为此子的长辈,不问青红皂白便一口断定我出手狠辣,身为御兽宗弟光天化日之下敢抢夺我的灵兽,技不如人便搬弄是非!御兽宗?啧啧!厉害!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复姓太祖,单名-爷!无门无派,你意欲何为?”唐绝伸出大拇指,嗤笑一声问道,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太祖,爷!混账小子敢戏耍本座,一个小小的七阶武王竟敢如此!找死!既然你无门无派,今天敢得罪我御兽宗,就是找死!”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手中剑直接刺向唐绝咽喉。
“轰咔”一声爆响,漫天火光将白衣男子吞没,爆炸声响彻云霄,产生的气浪朝四面八方扩散,爆炸形成的冲击力瞬间将庄文采轰飞,白衣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弄得灰头土脸,嘴角挂着鲜血,身体倒飞出二十丈远,才得以缓冲,洁白的衣袍变得破烂不堪,头发眉毛烧的焦糊,从上到下如乞丐般。
庄文采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爆炸的冲击力几乎摧毁了他体内的脏器,周身骨头碎裂,经络混乱不堪,出气多,进气少,丹田表面出现一道道裂痕。即便请人修复也于事无补,如废人一般无二。
“咳咳!小子,你。。。你。。。你是符宗之人?”白衣男子颤抖着手问道,心里一阵骇然,唐绝刚才丢出的爆裂符乃皇品一阶,其威力相当于一阶武皇出手,对上武皇四阶的白衣男子没有丝毫胜算,只是起到了威慑作用。即便如此,白衣男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若是符宗,他根本得罪不起,即便是御兽宗操控蛮兽与之对战,都占不了任何便宜,只能落得个铩羽而回的场面。
符宗,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他们行事十分低调,一般不会轻易与人发生冲突,自天地大势以来,符宗沉寂了多年终于出世了,一般武者根本没有听说过符宗,连符箓都很少见。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身为武皇以大欺小,竟然对我一个小小的武王出手,你了不起!我就不信,你御兽宗能一手遮天!有本事你过来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御兽宗的蛮兽厉害,还是我手中的符箓更胜一筹!”唐绝冷哼一声,随手取出几张符箓朝着白衣男子晃了晃。
“呃!”白衣男子心里一阵泛苦,早知道唐绝是符宗之人,肯定不会冒然出手,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一脸谄媚笑道:“小兄弟,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误会!都是误会!都怪庄文采那个臭小子,颠倒黑白,我误听谗言这才小兄弟出手,还请小兄弟大人有大量!这些东西全当是我赔罪了!”白衣男子说完,从腰间的须弥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须弥袋朝唐绝走去。
白衣男子朝唐绝走去,恭恭敬敬的将须弥袋递到唐绝手中,唐绝没有查看,顺手将其收入御镯中,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既然阁下如此通情达理,我就不客气了!只是贵宗的弟子品行不怎样啊!可惜喽!长此以往,贵宗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啊!”唐绝故意叹了口气。
“小兄弟说的极是!回宗后,我便向宗主禀报此事,一定严加要求宗内弟子!”白衣男子一脸谄媚急忙点头笑着说道。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小子,竟敢冒充我符宗之人,在此招摇撞骗!你该当何罪!”。
唐绝瞥了一眼来人,三男两女,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瘦高年轻男子,面似冠玉,眼角眉梢藏着一抹杀意,身着一袭蓝色衣袍腰间挂着一枚闪闪发光的腰牌,腰牌上刻两个篆字‘符宗’,身后的四人一个个趾高气昂,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其中两名女子,发髻高挽,柳眉倒立,一双杏眼,薄唇粉嫩,脸似鹅蛋般,身形苗条,身着淡粉色衣衫,举手投足间隐藏着丝丝妩媚。
“小子,这几人不简单啊!修为已经迈入武皇境,前面那个蓝衣男子武皇六阶,其余几人均是武皇三阶,符宗出世了。看来这天下恐怕会被这些隐世宗门搅乱喽,你小子身怀铭笔-金魂,当小心为妙。”魂弑天提醒道。
“老祖,小子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们敢恃强凌弱,我定让他们后悔。一群生活在祖辈余荫下的弱冠之人而已,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底气?”唐绝说道。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给我定罪?符宗?符宗很了不起吗?我和御兽宗之间的恩怨,有你什么事?不好好待在自己宗门修行,跑出来丢人现眼,真替你们宗门感到羞愧啊!喜欢管闲事那是你们的自由。但是,管到小爷头上,你们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冒充你符宗之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自己是符宗之人了?瞪着眼睛,张着耳朵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个穿着倒是不俗,可惜无法遮挡你们道貌岸然,贪婪无耻的心!”唐绝大笑几声说道。
身后的刀不悔听闻唐绝一番话,心里顿时一阵莫名的悸动。
唐绝的一番话令符宗的几人顿感羞辱,为首年轻男子眼中怒火连连,手指唐绝道:“好!好!好!一个小小的武王也敢在我符宗面前如此放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男子说完挽起袖子便想朝唐绝走去。
“大师兄,杀鸡焉用牛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罢了!不值得为了他大动肝火,你消消气,我试试他有几斤几两。敢盗取我符宗的符箓,简直不知死活!小子报出名号来,稍后让你死的舒服些!”一旁的一位腰间系着银色丝绦男子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