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爵眼中尽是惊奇,满脑子想着弓箭的事情。。。
“固定靶与活动靶天差地别,除了考虑风速外,还要考虑活动靶的移动轨迹,白天和夜晚的可视情况,更重要的是声音波动。。。另外,若是雨天射箭,雨水也会造成阻碍。”唐易说完将弓箭放好,走回后院。
“风速。。。轨迹。。。波动。。。”唐爵自言自语。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唐爵再次拉弓搭箭,对准远处的靶子,箭矢微微朝一侧倾斜,松弦,箭矢飞出,‘嘭’的一声正中靶心。
“不错!这一箭,已经有了几分感觉,慢慢感悟,你的箭法会越来越好。”唐易走过来拍了拍唐爵的肩膀说道。
“嗯!爹爹,孩儿记住了。”唐爵点点头说道。
晚饭后,唐爵院中打坐,柔和的月光洒落,荷塘上点点萤火,偶有微风吹拂,水面倒映的月光泛起涟漪。。。
虫鸣声声,云雾缭绕,一觉醒来,唐爵来后花园高楼上,呼吸着早晨的空气,太阳在薄薄的云海下藏匿,望着远山的翠柏,淡淡的紫气穿过山峰和林间飘然而至,唐爵心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双眼在这股淡淡的紫气滋润下有种莫名的舒适,享受着那份舒畅。。。盏茶时间云海好像被火煅烧般,红的那么妖娆。。。
下了高楼来到院中,唐爵深呼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右手手掌向外,左手手掌放在背后,不自觉的练习起从书阁中找到的一本掌法--逍遥掌,单手问天,右手掌心位于头顶上,左手掌心朝下在丹田处,紧接着,右手迅速落下,朝前一探,左手顺势而出,左右腿,一前一后,随双掌同时前进、后退,或左,或右。。。
身若狸猫般轻盈,动作十分协调,虽然掌法还缺少力度和势头,但是对于唐爵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一炷香的时间,收掌停步,唐爵面不改色,擦了擦额头的汗,来到石桌前,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将茶水喝完。
突然一只灰色身影从高墙上‘噌’的一声跳下来,用脑袋不住的蹭唐爵的大腿。
“呵呵!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回又吃了什么好东西!瞧瞧你,居然这么脏,一会儿你可要好好洗洗,否则!爹爹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唐爵蹲了下来,用手使劲摸了摸它的脑袋。这外形如同猫一样的兽正是-金翅猞猁,五年多的光景,已经快长到三尺大小了。
金翅猞猁,小声叫了一声,毛茸茸的爪子在地面上轻轻一踏,‘嗖’的一声,消失在唐爵眼前,唐爵赶紧大呼一声:“不好!”迈开脚步急速朝荷花池奔去。
“公输爵!公输爵!快把你的猫带走,否则!我。。。我。。。把它扒皮抽经。”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身穿红色金丝镶边衣袍,头发高挽一根金色束带从中而系,柳叶弯眉下一双丹凤眼,小巧的鼻子下,红唇间荡漾着一抹清淡,一双木屐下露出白嫩的玉足,手中一柄宝剑指着,荷塘里的金翅猞猁大喊道。
“红儿姐姐!手下留情!我来了!”唐爵气喘吁吁来到池塘边,金翅猞猁,在水里酣畅的游弋,时不时扎个猛子,嘴里叼起红色的锦鲤,轻轻一甩将其甩到池塘边的石道旁。
“雪球!赶快上来!快点!”唐爵站在池塘边大喊道,金翅猞猁,在水里又游了个来回,轻轻一跃落在石道上,身体用力一抖,‘扑棱棱’毛发荡出满地水,而后,展开肋间双翼,用力一扇,身体腾空而起,三百六十度旋转,水雾漫天。
再看金翅猞猁,洁白的毛发,如皑皑白雪般,散发着银色光晕。。。
“公输爵!你赔我的荷花。”公输红儿用手指了指荷塘中的折断的荷花怒喝道。
“红儿姐姐!雪球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代它向你道歉。这个给你,就当赔偿你看怎么样?”唐爵说完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块丝帕双手递了过去。
“哼!一方丝帕而已!岂能赔偿我的荷花。”公输红儿收起手中剑说道。
“红儿姐姐,这是天蚕丝织成的丝帕,非常适合你,不信你先看看。”唐爵说道。
“哦!你别骗我啊!否则!我饶不了你。”公输红儿接过丝帕,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洁白的丝帕,非常细腻柔滑,而且伴有微弱的凉意,这股凉意令神魂都感到舒爽。
“哼!这次绕过你,再有下次!我立刻告诉小姑。”公输红儿说完举起拳头朝唐爵挥了几下,说话的语气很明显平缓了许多。
公输红儿乃是公输藏拙之女,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公输主家内,诞下的孩子基本都是男孩,唯独这么一个女孩,自然受到了大家的宠溺,连长孙-公输柏玉,见到她都躲着走,生怕得罪了这个小祖宗,而受到老爷子的惩罚。
唐爵出生公输府,名字中也就自然而然的加了公输这个姓氏,凡府中之人都称呼唐爵为公输爵。
“红儿姐姐,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我去炼器坊那边锻造铁胚,你要过去吗?”唐爵小眼睛眨眨问道。
“算了!算了!你还是自己去吧!每天叮叮当当的,你不觉得累吗?”公输红儿摆摆手不解的问道。
“哎!红儿姐姐,我自幼身体孱弱,到现在都无法引动体内罡气,只好通过打铁,强化自己身体了。”唐爵叹口气转身离开,金翅猞猁乖乖的跟在后面。
“呃!哎!还是算了!”公输红儿看着唐爵的背影,有些惋惜道。
来到炼器坊门外,唐易看了看金翅猞猁摸了摸它的头顶说道:“雪球,刚才你惹祸了,一会儿进去,你切记不要乱跑,乱动里面的东西,否则再惹出什么乱子,我可无法再帮你了,锻造完铁胚,带你回去吃好吃的,你要乖乖的哦!”
推门进入炼器坊,一股热浪迎面而来,里面热火朝天,‘叮叮当当’的锤击声,如同快乐的音符般传入唐爵耳鼓。
“铁大叔!铁大叔!”唐爵来到雕刻着龙纹的炉前,朝着一个大汉喊道。
“呵呵!爵少爷!你来了。”大汉光着膀子,右手手臂上刺着一条青龙,龙头朝前,龙身则跨过肩膀,停下手里的活,将大锤放到一旁,大嘴一咧道。
“铁大叔!这个给你,千万别让爹爹知道。”唐爵说完从须弥袋总取出两个小酒坛,坛口被红泥封着。
“呵呵!爵少爷!还是你懂老铁我啊!”大汉接过酒坛,蒜头鼻子朝坛口使劲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香直透心肺。
“爵少爷!这难道是十五年的花雕?”大汉惊喜道。
“嘘!铁大叔还是小心为妙。”唐爵将手指放在唇间道。
“呃!呵呵!瞧我这记性!”大汉赶忙将两坛子酒放好,转过身来,搬来一块西瓜大小黑不溜秋的糙铁,放在炉子上,火焰瞬间将糙铁吞没,大概盏茶时间被夹出来放在三尺大小的铁台上。
唐爵脱掉衣袍,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拎起一把十斤重的铁锤,挥舞了两下,朝糙铁砸去,‘嘭’的一声火花四溅。将锤子震起两尺多高,唐爵撤锤打算在次击打,结果‘噗通’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