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你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叔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了重振乐家!”
“就是,你才多大?懂管理懂经商吗?参与过家族事务吗?这么大一笔资金交给你支配,迟早败光!”
“败光不败光先不提,关键你是个女人,迟早要嫁人,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乐家几代人积攒的家底白白便宜了外姓人吧。”
乐家小辈七嘴八舌,纷纷指责。
乐瑶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乐广年声音渐高,厉声道:“瑶瑶,你现在不理解,我们不怪你,但终有一天你总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我们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乐家的将来谋划。
两百亿是一笔巨款,可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哥仨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图谋你的财产有什么用?
再者,我们都说了,这笔钱将交由专门的信托基金监管使用,一切都按严格的法律程序走,我们就算想图谋,图谋的了吗?”
乐广丰趁热打铁,指着董明智说道:“瑶瑶,你信不过我们不要紧,难道你连你舅舅也信不过吗?明智可是你的亲娘舅,你在这个世上仅有的血脉至亲。我们能害你,你舅舅会害你吗?”
乐瑶的妈妈在乐瑶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外公与外婆次年也相继去世。
而乐家本家本就枝叶不茂,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说起来,舅舅董明智确实已经是乐瑶仅有的至亲。
只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董家只是一般的富户,自然入不了乐家的法眼。乐瑶妈妈嫁入乐家后,乐家与董家的交集并不多。
乐瑶虽然格外看重亲情,但因为走动的少,对舅舅董明智的感情也算不得亲厚。
这边,董明智拍拍乐瑶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瑶瑶,相信舅舅,你这三位叔爷爷都是一片赤诚之心,绝对没有图谋你财产的打算。况且,有舅舅在,即使有人图谋不轨,舅舅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
闻言,乐瑶突然觉得好恶心。
她好想问问董明智,当初自己被宫家构陷算计,险些沦为宫昊玩物的时候,他这位如此“疼爱”自己的舅舅在哪里?
要知道,自己当时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临死之前想打个电话跟这位好舅舅告别,可是董明智为了避嫌,吓的连电话都不敢接。
还有那40%的股份,倘若自己真答应下来,相信用不了几天,这几位就会联合起来召开董事会,架空自己,罢免自己的董事长一职,然后阴谋阳谋一起上,将自己手里的股份一点点蚕食干净。
一念至此,乐瑶缓缓起身,徹寒的目光环视全场。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乐家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乐家的财产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半分。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马上撤回你们的诉讼,解冻我的账户,否则,别怪我不顾念那点单薄的血脉旧情。”
“乐瑶,你太猖狂了!”乐广丰怒不可遏,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乐广年抬手一压,浑黄的老眼凶光毕露。
“乐瑶,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拒绝我们的好意?”
“好意?你觉的你们那是好意?我是不懂经商,可并不代表我傻。”乐瑶鄙视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
乐广年彻底撕掉了伪装,啪啪拍了两下手,十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然后同时举起手里的枪瞄准乐瑶。
乐广年得意的笑道:“瑶瑶,我知道你是所谓的修士,赤手空拳,人再多一倍,也未必留的下你。可你身手再高,能挡的了枪子?”
乐瑶并不惊慌,看一眼不动声色的董明智,讽刺道:“舅舅,你不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吗?现在十几把枪指着我,你不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