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仲达茫然无措,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相当于地阶大宗师全力一击的上品剑灵符居然连水甲符幻化的水墙都没有穿透,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这小子哪是略懂,分明就是扮猪吃虎。
符篆造诣如此深厚,怕是比起尊师也不遑多让吧。
宫仲达真心不把握了,可眼下两百多双眼睛盯着,若是避而不战,宫家的声誉必定一落千丈。
这时候,众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地望向宫仲达。
“你先来!”宫仲达心一横,抬手指向拍卖台。
符篆之道变化万千,攻符和甲符的绘制天差地别。
陈琅能绘出甲符,却未必能绘出攻符。
眼见骑虎难下,宫仲达心存侥幸,也只能寄希望陈琅善守不善攻。
“好!”
陈琅淡定的走上拍卖台,铺开符纸,刚要落笔,就听宫昊大叫一声:“慢着!”
“我爹刚才是用上品剑灵符作为攻符,按照规矩,你也同样要画一张上品剑灵符作为攻符,否则这场斗符就是你输!”
狗屁规矩,是不是玩不起?
所谓规矩明显是宫昊临时杜撰加塞的。
陈琅眼神鄙夷:“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就是上品剑灵符吗?你当老子不会!
陈琅闭目沉思几秒,脑海中一道道直线符,斜线符,曲线符纵横交错,刹那间,简而化之,立刻勾勒出一道只有寥寥数笔的剑符图录。
陈琅猛然睁开双眼,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多出了几分深邃的味道。
紧跟着,陈琅双唇未开,一段古怪的符咒诵咏无声,符笔在朱砂墨里一蘸,刷刷两笔,一道气势森然的符头跃然纸上。
“你这是什么鬼东西?道门符篆哪有这种符头?”宫仲达忍不住开口质疑。
陈琅充耳不闻,继续笔走龙蛇,潜心画符。
同样是一分钟,墨落,符成!
穆红鲤,裴青竹和古玄空几位身份尊贵,修为高深的大佬,感应着这张新符明显比刚才宫仲达的上品剑灵符汹涌数倍的森然剑意,不由自主的冲过来审视一番。
“该你了!”陈琅抽走那张恍若自带灵性的剑灵符,冲宫仲达微微一笑,然后走下拍卖台。
没办法,只能一试了!
宫仲达再度深呼一口气,走上拍卖台,拿起符笔。
两分钟后,那殷红如血的朱砂墨忽然爆射出一团火光,画了一半的符纸转眼就烧成了灰烬。
下一秒,嘘声四起,不少与宫家不对付的隐士纷纷送上嘲讽。
宫仲达狼狈的擦擦脑门上的沁出的冷汗,扯出一张符纸,再度落笔。
结果这次更干脆,不到半分钟,符纸又废了。
其实还真不是宫仲达符篆造诣太垃圾,主要是心神不宁,状态不行,重压之下连平时一半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
如此这般,一直画到第五张符纸,上品水甲符终于绘制成功。
姚不器这孙子似乎是已经预见了斗符结果,总算是不缩头了,扫一眼大汗淋漓的宫仲达,故作好心地劝道:“宫长老,我感应了一下,你这符虽说也是水甲符,但比起陈琅刚才那张明显不行呀,要不然直接认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