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这话说的,让沈达愣在那,心中疑惑不解。
然而对上沈半夏那冰冷的目光,沈达莫名觉得浑身一愣,张了张嘴什么也问不出来,就被护卫单手提着走出好远。
等他缓过神来时,酒楼门口已经没有了沈半夏的身影。【1】【6】【6】【小】【说】
沈达眼神几经变化,心跳怦怦,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再回想方才见到沈半夏时那被压制在心底的眼熟,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再回想方才沈半夏的话,沈达皱眉,莫名有些焦灼,片刻后咬咬牙,也顾不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转头就往城外跑。
沈家大部分族人都住在九安城附近的村子里,即便九安城是个下下城,那也是城,对从繁华城池里过来的人而言不算什么,但对周围的村子而言,那也是很好的地方了。
然而九安城穷,附近村子更穷,想搬进九安城,那也不是件随便的事。
沈家一大家子情况好点,在九安城附近的村子住着,九安城更远一些的村子,自然条件更差。
沈达匆匆赶回家里,额头全是汗,路上碰到熟人也顾不上招呼,急匆匆就进了自家院子,还没看见人就先张口喊道:“爹!娘!”
屋子里有人闻声出来,脚步声不急不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喊什么喊,叫魂呢?你不是说你去城里碰运气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来的正是沈达的娘,王桂花。
沈达急匆匆上前,拉住王桂花,先问了一句:“娘,咱们家,我是说咱们沈家,有没有人得罪过上京里的人?”
王桂花闻言,纳闷:“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家在这犄角旮旯里,想去九安城都得咬咬牙,怎么可能去上京?不去上京,上哪儿得罪人去。”
说着,她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看着沈达:“你不会是得罪了那贵人吧?”
沈达咬牙:“哪里是我得罪的,我才跟那县主碰面,就被撵走了,还说过几日就会过来找沈家算账!”
王桂花惊讶:“算账?算什么账?”
随后,想到什么,有些着急:“大柱,你可是听清楚了?县主娘娘真这么说?咱们家可是再老实本分不过,顶多也就去九安城这样的地方,从未出过九安地界,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得罪上京贵人的事呀!”
沈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也分不清是路上跑的还是被吓出的冷汗,看了眼周围,发现门口有附近居住的人闻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热闹,连忙道:“娘,咱们进去再说。”
王桂花心慌的很,之前沈达说想去攀县主高枝的时候,她面上生气,实际上心里也浮现了事情成功后他们家可能得到的好处,哪里不心动?
可当时多心动,现在就多心慌,甚至在心中隐隐埋怨起沈达来——如果沈达不去那县主面前,县主即便真与沈家结仇,也不一定知道沈家就在这里,也不一定想得起来呀!
可如今……
另一边,沈半夏在包厢里坐下后没多久,包厢门被轻轻叩响。
沈半夏:“进。”
门吱呀一声推开,小二腰都要弯到地上去,站在门边,看着面前那双黑色短靴踏入包厢内。
他悄悄竖起耳朵,听到那容貌昳丽的男子嗓音温和地说道:“夫人果然在这儿。”
小二心中咋舌,却也不敢抬头看屋中人是什么模样,小心翼翼地躬身后退,把门带上。
沈半夏抬眼,也不意外严鸣会出现,看着他在身侧坐下,才开口问道:“如何?”
严鸣自斟自饮,片刻后,说道:“目前看来跟之前查到的没什么太大的出入,是个老实人。”
在此之前,沈半夏顺手就让人提前查了查如今九安城说得上话的一些人,其中自然就有当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