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辛那一脸横劲顿时僵在脸上,没说话。
“不说话便是不介意了!”闵依依剥了个枇杷,用那根食指捏着枇杷肉,起身挤开李慕青,递到了帝寒辛面前,眨巴着大黑眼睛,嗲声嗲气地说:“皇上,臣妾喂你呀!”
帝寒辛肝区隐隐作痛:“你自己吃吧!”
“诶!好的!”闵依依将那枇杷塞进自己嘴里,吧唧吧唧地吃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卫泰在向她使眼色。
闵依依就说:“要不这样,皇上,臣妾去洗个手,回来再给您剥枇杷?”
这还差不多!
帝寒辛脸色好看多了,“嗯”了一声。
于是,闵依依就走了。
她当然不是去洗手,而是去见另一个炮灰:她表哥秦琼。
表哥要隔几天才会轮到跟帝寒辛近身轮值,今日正好轮到他,闵依依就让卫泰派人去找了他,约在一条林木茂密的隐蔽小道上见面。
秦琼穿着禁卫军的帅气铠甲,腰间佩剑,剑眉星目,英武敏捷,果然是个大帅哥。
帅哥见了她就恭敬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闵依依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原主以前就跟这个表哥挺亲近的,于是笑道:“表哥,小半年不见了,你又长高了呢!”
秦琼起身,打量着闵依依,皱眉说:“娘娘,臣听到传闻,说您相貌丑陋,有如僵尸鬼魅,皇上吓得三个月不敢踏进坤华宫一步!原本臣还斥他们胡说八道,如今一见……您怎么打扮成这样?”
闵依依笑了笑:“我这样做,自有原因,这其中有些事儿,以后再跟你说!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秦琼看了一眼闵依依身边跟着的一大群人,没再多问,只说:“娘娘不知因何事找臣过来?”
“是这样!”闵依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容妈妈前些天出宫去奔丧,见到了我大哥。大哥托她给我带了两千两银票。你也知道,我大哥还在读书,我娘的嫁妆又一直被我爹和继母掌控着,大哥名下,根本没什么进项。这些钱,他肯定挣得很不容易。你帮我拿去还给他吧!”
秦琼接过去,若有所思:“最近他一直卖画卖字,还买了个酒坊做生意。我就说,他名义上怎么着也是丞相府的嫡长孙,怎么就到这地步了?看样子,他是怕你在宫里周转不开,想帮衬你。”
闵依依心里怪感动:“你跟他说,我的月钱高着呢!不缺钱!让他好好存着钱,将来娶媳妇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秦琼:“你这话他也不会信。您身为皇后,随便赏赐点什么,就得散去多少钱?月钱能顶什么用?娘娘,这银票臣会帮您转交给他,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就跟臣说,臣手头比闵大哥宽松。”
瞧瞧这些炮灰哥哥们,多好的人呀!闵依依更感动了:“表哥,你真好!谢谢你!包括……之前的事,今日叫你过来,也是为了特意来谢你!”
她说“之前的事”,指的是秦琼帮容妈妈改了出宫时间之事。
秦琼自然也明白,心领神会地摇摇头,正待说话,这时旁边不远处的另一条小路上,响起帝寒辛的声音:“之前什么事啊?需要皇后‘特地’大费周章来感谢?”
闵依依吓了一大跳,踮脚往那边看。
因着此处林木茂盛,他们这么多人都没发现帝寒辛何时过来的。
他沿路绕过来,看不出什么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王富贵却一脸紧绷地瞥着秦琼。
“皇后,你为什么事感谢秦将军?”帝寒辛又问。
闵依依:“之前,表哥帮过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