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沅棠放下书本,揉了揉眉心,有些累。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太阳穴边,手指上的薄茧贴在她稚嫩的皮肤上。
沅棠微惊,喉头哽了哽,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快要喷涌而出,她闭了闭眼睛,静了静心。
“何人……”
那双手轻轻抖了一下,随后便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我,阿沅。”
沅棠倏地站起身,转头看向那个三年未见的男子。
他依旧是离开时的装扮,就连衣服都是他临走时,她给他准备的那件,依旧是俊朗的容颜,只是眼神里藏了几分锐利,眉宇间多了些许沧桑。
“你是何人?为何唤我阿沅?”
鹤川眸子轻颤,还没来得及垂下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不认得他了!
他的郡主,不记得他了!
“我,我是鹤川啊!郡主,您不记得属下了?”
看着对面的姑娘防备的目光,鹤川心中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慌。
“抱歉,两年前我生了一场病,忘记了很多人。”沅棠眨了眨眼睛,眼中多了几分歉意。
“沅棠上神,还是您会演啊!”十七给予沅棠的演技极大的肯定。
“生病?什么病?怎么会生病?如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鹤川紧张地询问着。
“已无大碍,你是谁?”
“我……从前是您的侍卫,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一段时间。”
“你已经两年没有出现了啊!怪不得我把你忘了。”
三年间,鹤川少有来信,若不是在十七那里知道他尚且存活世间,沅棠还以为他早就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北颂皇宫里了!
“是我的错。”
“没关系,我现在身边也不缺侍卫了,你可以不用留在郡主府了。”
“你可不可以再想想,或许能想起来呢……”
他的眼中带着乞求,看的人心里酸涩的很。
“呜呜呜,要不您再想一想呢?沅棠上神!”十七咬着手帕哭的稀里哗啦,听的沅棠一阵白眼。
这傻狗子,入戏了吧?
“……鹤川,我记得你。”
沅棠终于舍得承认了。
“我只是生气,你三年来一面都不曾露过,就连书信也只有寥寥几封,我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