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最近货送得少,张强一直记着秦让的事情。
所以即使林宝初不说,他自己算算日子,觉得秦让也该来信了,就擅自去丰织县打听了一下。
一打听,还真有林宝初的信。
而且还是两封。
“都是我的?”林宝初看着张强递来的两封信,也觉得奇怪。
除了秦让,还有谁会给她写信?
林宝初接过那两份信,打开,其中一封确实是秦让的来信。
秦让的信很简单,只是留了一句,他有事不来了,往她见谅的话,除此之外,并无他话。
另一封信倒是挺多字的,密密麻麻。
林宝初没细看,目光直接移到落款处:父林承望。
林承望?
她的六品便宜爹?
林宝初甚是惊讶,林家居然会给她写信?!
她倒要看看,林家找她有什么事儿。
林宝初展开信件,从头开始看,越看,她脸色越沉。
林承望此次来信,一字未问她好不好,也一字未提替嫁的愧疚。
而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让她尽快准备三十万石粮食,送到青州府粮仓。
“三十万石粮食?”林宝初一时间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儿,“还送青州府?”
林家怎么知道她有粮食?
又为什么要她送到青州府的粮仓?
她没记错的话,之前丰耕县的税粮,沈戟都是送到池州府的。
尽管青州府比池州府近,沈戟还是坚持绕路,送往池州府。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林宝初把信收起来,沈戟这会儿正带着工人在地里开荒,扩大县衙的种植面积。
七百亩的田,早已不能支撑县衙的开销,他们今年还要再开几百亩地。
到了晚上,回房了,林宝初才把白天收到的信拿出来。
“相公,我爹给我来信了。”她把信拿给他,“你帮我看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家信吗?”
沈戟犹豫地接过,她的家信,他可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