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结束,苏缈才想起给布莱狄打电话。
苏缈:“怎么样?”
布莱狄吊儿郎当,“别说,谢家这些人是真能打,我睡得可香了。”
“就是这套西服太特么小了,穿着难受。”
苏缈:“不是让你等我回到谢家就换下伪装吗?干嘛穿一晚上。”
布莱狄“嗐”了声,“这不是想试试看,那鸟人到底弄了多少半成品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谢月柠一脸无语。
可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干活的又不是你。
谢月柠站在旁边盯着布莱狄,几分钟后布莱狄终于扛不住,把正在通话的手机递给她,“行行行,让你聊。”
“真是的,你自己没有手机吗,干嘛要跟我抢。”
谢月柠不理会他,接过手机,“大嫂,家里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事。”苏缈答。
“……”
他们聊着,离开的那两小孩同样聊着天。
佣人开车送俩孩子下山。
两个小孩坐在车座。
苏喻言望着窗外,精致的小眉毛蹙着,像是在思考。
“苏喻言你在想什么呢?”邵砚舟问他。
苏喻言扭头,“我妈妈好像受伤了。”
脖子上的红色伤痕,他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爸爸失控把妈妈弄伤的。
“我也看到了苏阿姨脖子上的伤。”邵砚舟接话,“谢叔叔真的好过分,居然打阿姨。”
“不过,我爸爸也经常这样。”
“听说家暴是可以报警的,我以前报过一次警,可是警察叔叔说这不是家暴。”
“我不懂,这都受伤了,怎么会不是家暴呢。”
“那次报警,我爸爸把我屁股都打肿了,我告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没帮我,还跟我说这不是家暴。”
“就连妈妈也这么说,我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是家暴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搞不懂。”
开车的佣人差点没憋住笑出了声。
邵夫人跟邵总裁还挺恩爱。
苏喻言歪头,他也不懂。
他还以为那些是爸爸昨晚失去理智的时候弄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