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头,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方俞生,忍不住贴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十三岁的她,就想亲他了,若不是顾及他们才认识不久,要假装矜持,她早就偷亲他了。
“对了,我们这是还在安阳县?”
“嗯。”
“我的事,有没有吓到锦姨?”
“吓到了。”锦姨听说乔玖笙的状况,饭也不做了,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带着她直奔医院。
乔玖笙觉得抱歉极了。
“那你快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了。”
“好。”
方俞生当着乔玖笙的面给锦姨打电话,乔玖笙等他打完电话,这才说,“当年,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你我的名字的,结果没来得及,当天晚上就…”母亲被割头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乔玖笙忽然打了个冷噤。
方俞生赶紧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些了。”
“怎么可能不想?”乔玖笙苦笑,过去再苦,都是她的一部分。她已经长大了,总得学分承受那些无法承受的痛。父母出事时,老大也才二十三岁,比现在的她还小两岁。
因为是老大,他心里再痛,也得咬牙撑着。
她现在已经二十五了,不是小女孩了,回忆再痛,她也得接受,也得释怀。
“我父母虽然死了,但他们的选择让我骄傲。”乔玖笙旁观了乔惊人在危险一瞬,不顾一切也要保护师飘飘的深情,见证了师飘飘作为国家外交官大使的风骨与傲然。
她为她的父母感到骄傲。
听她这么说,方俞生就知道,乔玖笙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坚强。
她已经长大了。
“我们明天就回去吧。”乔玖笙想回家。
“好。”
第二天,两人回家了,戚不凡还没回来,估计还要在老家待十天左右。
锦姨要明天才回来。
回到家,乔玖笙就说要给方俞生做饭。
方俞生挑眉,觉得稀奇,“上次在A国,你说过要给做糯米饭,结果…”结果她把糯米饭喂了狗。
方俞生当时都想宰了那条狗。
“改天重新给你,你胃不好,晚上吃那个不消化。我给你做其它的。”乔玖笙记得,她遇见方俞生的时候,他刚做完手术,因为逃跑得太激烈,胸口的绷带都染了血。
她将他藏到山洞的那些日子,方俞生总是反复发烧,他的伤有多严重,乔玖笙是见过的。
以前,只是听方俞生说曾经受过伤,她听了并没有多深的感触。但是亲眼见过他受伤时痛苦难受的模样,乔玖笙才明白那一次,方俞生被方慕还得有多苦。
在异国他乡,一个受了严重枪伤的瞎子,要东躲西藏,可想而知有多艰险。
见乔玖笙处处都为自己考虑,方俞生只觉得受宠若惊。于是当天晚上,方俞生吃到了一顿味道并不十分美好,却让他感到幸福的晚餐。
晚饭后,乔玖笙还要求跟他一起洗澡。
方俞生有些犹豫。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并不自信,如果在浴室里,他想要了,又要顾及着乔玖笙的身子。那真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