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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知道殿下曾在宫中耳目闭塞,对外界的情形大都是道听途说,但能传进宫中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坏事?
众人商议后便各自回房。
沈玉竹方才就没怎么说话,现在人都散了,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发呆。
“殿下在想什么?”拓跋苍木盯着他烛光下的侧颜,难道方才说的话太直接惹得殿下不快了?也对,殿下毕竟在宫里长大,是皇室中人。
沈玉竹回神,“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父皇好像真的很不会治理。”
拓跋苍木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其实朝廷中很多人都知道,我父皇当时即位的时候年岁很小,前十年都是太后把持朝政。”
“十年时间,足够太后架空朝廷,只是太后伪装得很好,我一直以为父皇早已收复权力,如今看来,实权仍旧在太后手中。”
沈玉竹幽幽地叹了口气,“只是我原以为太后若是当真想要那个位置,那十年间就已经即位了,她既然没有,又为何现在暴露出她密谋多年,想来想去,好像都是因为有了你这个变数。”
拓跋苍木见沈玉竹如此说,表情很是疑惑,“我吗?”
“是啊,若是北狄没有你这个变数,现在的北狄早已在东夷的手中,而那时候的东夷首领若是得到了北狄这个助力,陈泽自然是不能奈他如何。”
“而东夷、西戎本就听命于太后,一个南蛮不足为惧,也难怪这么些年她从未暴露野心,因为天下皆在她手中。”
若是对方能好好治理也就罢了,可惜这天下却是千疮百孔。
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对他笑了笑,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坐到身边。
“不过北狄横空杀出了个你,东夷的接连暗杀失败惹了众怒,陈泽收服民心得以即位,又因为你体内的蛊虫,我们去到了南蛮解蛊,从而解开了南蛮多年来的困境。”
“让一直避世的南蛮也成了一个变数,因为南蛮与西戎的世仇,我们攻破西戎,让太后的势力大伤。”
当真是一环扣一环。
拓跋苍木握住沈玉竹递来的手,挑眉看向对方,“那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很重要,殿下可得好好待我。”
沈玉竹在他说着说着就凑过来的举动中闭上眼,低语倾泻于唇齿间。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怎么好好待你?”
拓跋苍木舔咬着他的唇,声音含糊,“还不够,殿下还要待我再好一些。”
沈玉竹轻笑了一声,用手推开他的肩。
“等等,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此地的情形我有预感并不少见,那二当家也说,中原皆是如此。难道我们这一路就这么让林青风劫官过去?”
拓跋苍木被强行打断了动作,眼神很是不满,不情不愿地道。
“我们的身份是不好做些什么,但不是还有四皇子和青姚他们么?让人写封信给青姚就成了。”
说完,拓跋苍木低头就又想要继续。
但这次,他的额头却又被沈玉竹用手指抵住,“殿下。。。。。。”拓跋苍木哑声轻唤,催促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