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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走后,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母蛊就在太后手中,她定是意识到与子蛊失去了牵制,这才出此计策,好让你得以入京。”
“最坏的打算是这一路上想必都被她安排了刺杀之人,我不知太后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但料想也你的身世有关,否则她也不会在你婴儿时就在你体内种下这害人的蛊,这么些年,你可曾调查过你的身世?”
拓跋苍木摇摇头,“赛罕查过,但什么也没有查到,我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北狄一般,若是当年我没有被狼群捡到,恐怕早已经身死。”
这就是冲着拓跋苍木的命来的,沈玉竹忧虑地握紧双手,不论怎样,他都会护住拓跋苍木的安危。
在京城之中,他的母族尚且也是太后轻易动不得的势力。
“事不宜迟,虽然此行不可带兵,但也一定要做好部署,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总觉得,此次宫宴将会有大事发生。”
拓跋苍木看着他,沉声道,“殿下,此行凶险,你呆在北狄,我去赴宴。”
“不,此行我非去不可。”沈玉竹微微一笑,眼里有独属于他的意气倨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那赵氏谋划多年,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一想到拓跋苍木体内曾经折磨他多年的蛊虫,沈玉竹就恨不得亲手将此人、碎尸万段。
第72章打劫
拓跋苍木与眉姝、陈泽通信后,他们二人皆来到北狄一同商议。
“依我看,这朝廷始终不肯定罪西戎,就是太后在搞鬼,她在宫里呆了多年,朝堂上的势力也不知有多少是她的人,再加上西戎曾经为她养了那么些蛊,她到底用在了何处也尚未可知。”
陈泽坐没坐相地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其余人摊手道。
眉姝凝神听他说完后补充,“在这么古怪的关头,借着太后生辰让我们一同去往京城,多半都是因为知道我们查到了西戎背后是她,想要借此机会灭我们的口。”
哈日朗挠了挠脑袋,这北狄的议事帐篷还是头一回这么挤。
沈玉竹闻言点头,“的确,让你们入京的用意很简单,若是你们带了大量兵马入京,那就会被弹劾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但若是单枪匹马,也就能由着京城中的势力拿捏,你们猜,在太后的授意下,会有多少人为了讨好她对我们动手?”
“她就不怕我们对她发难么?”赛罕并未与皇室中人打过交道,对这种暗地里杀机并不理解。
“她自然是怕,所以更要先发制人,要么让我们死在去京城赴宴的半道上,要么让我们永远留在京城。”
沈玉竹说多了话,嗓子干涩,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拓跋苍木适时地给他递来茶水。
“在京城中灭口的法子就更多了,我想,他们也许会给我们捏造罪名,借由查证的由头,也足以让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