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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黎昭没想到他还敢反驳,怒气冲冲地抬手指着他。
黎阳衣抬起手中折扇啪一下给他打开。
“你什么你,怎么?你一直听不惯别人叫你‘黎少爷’?也对,黎家嫡系虽少,但也不止你一个,你是觉得压不过别人就来打压我了?”
黎昭气得脑袋发晕,他隐约听见了商会里别人指指点点的声音。
“你胡说!我从没有这么想!”
“是是是,你从没有这么想。”黎阳衣敷衍地点头。
“你只是想赚钱又没那脑子,只能在这里气急败坏罢了。”
这句话对黎昭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他胸口起伏着,涨红了脸,“好,你不是回来了吗?你交钱啊,我看你能交出几文钱!”
青姚等得就是这句话了,她当即双手叉腰,吆喝了一声,“抬进来吧!”
两个北狄士兵装扮的护卫稳稳地抬着一个箱子走近,他们将那沉甸甸的箱子往账房先生的柜台上一放,伸手打开。
金灿灿的黄金露在人们面前。
这是一整箱金条。
西戎人虽是靠生意起家,但做生意都是本金压着本金,资产虽多但短时间内一户人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的金子。
就算是有黎家撑腰,做生意总亏本的黎昭也拿不出。
“你哪来这么多……”黎昭赶紧收住话,“你不是这几年都守着你那个茶铺吗?”
黎阳衣挑眉,“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记挂着我。不过我赚钱的门道呢你是学不来了,盯着我也没用。”
黎昭大感面子落地,面色不善地拂袖离去。
青姚看着他的表情,畅快地笑了一声,“这金子准备得不亏。”
沈玉竹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这黎阳衣很会做生意么?如今这北狄与东夷,不就正缺这么个人才。
若是能想办法将黎阳衣拐走,岂不是为他们平添助力。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殿下惦记上的黎阳衣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如今还真是不想与黎家的人打交道。
“账房先生,方才打扰了,您这就为我们安排住处吧。”
黎阳衣指了指那箱招摇的金条,账房先生看了一出好戏后神清气爽。
当即为他们安排了都城最为昂贵的住处,离商会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
黎阳衣感慨地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酒楼,从前这梧桐栖他不知道来过多少次,这次再来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他还在门外独自伤感着的时候,青姚已经与沈玉竹他们已经走进去选上房间了。
“我要这间!这间最漂亮!”
“那我就这间吧,有个炉子能熬药。”
“公子你们住哪?不如就去最大的那间吧!”
吵吵嚷嚷的声音将黎阳衣的伤感扫荡而空,他一扫衣摆抬脚迈进,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如先睡上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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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走进青姚所说的那个最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