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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守门的那人小气记仇,待会儿说不定就找过来了。”
姜佑拍拍他的脑袋,“行。”
随即他看向拓跋苍木,偏了偏头,“其他地方的守卫我不知道,但是西戎的守卫是真的会杀人,你们要不要先跟我们走,避避风头?”
沈玉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虽衣服上都或多或少有着补丁,但举止也都还算循规蹈矩。
而且这西戎,不是自诩富庶么,为何还有这样一群人?
他们初到西戎城,人生地不熟,也许找他们打听一些关于这里的消息也不错。
沈玉竹扯了扯拓跋苍木的衣袖,示意他答应。
“多谢。”拓跋苍木总想去牵沈玉竹的手,刚凑近就被他躲开。
拓跋苍木转而摸摸鼻尖,殿下在外面总是这么容易害羞。
姜佑身旁的少年好奇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动作,而后学着拓跋苍木的样子去牵哥哥的手。
姜佑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躲开,仍由他牵着手前后晃悠。
“……”拓跋苍木收回视线,这种微妙的被他挑衅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走过繁华的街市,他们来到了明显安静下来的陋巷。
与沈玉竹他们一路所见到的西戎百姓不同,这条巷子里的百姓皆都只是身着粗布麻衣,漏雨的瓦房也是随意用木板遮蔽。
青苔爬满墙角,潮湿又沉闷。
见到有人进来,他们也只是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倒没有外面那些身着锦衣的西戎人那般眼神鄙夷。
沈玉竹恍然有一种感觉,这才是西戎最真实的一处,它本就没有那样光鲜的外表。
姜佑来到巷尾的几处砖瓦平房,他抬手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推开。
“我与姜岩平日就住在这里,看天色快要下雨了,你们也进来坐着吧。”
姜佑将地上铺着的稻草堆起来,勉强当作是坐着的凳子,“你们坐吧。”
这屋子当真是家徒四壁,几乎什么也没有。
沈玉竹和拓跋苍木在草堆上坐下,林青风几乎是整个人都躺在上面。
其余人也都纷纷走进隔壁的房屋,他们大都安静寡言,一路上看起来都没什么存在感。
姜佑正指挥着他弟弟生火烧水,“姜岩,你生得火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