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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何不可,皇室不也想要与北狄扯上姻亲吗?”
拓跋苍木倒是不在意北狄与南蛮的关系,投鼠忌器,这对南蛮不算坏事,只是有利有弊罢了。
见他提起这茬,沈玉竹瞥了他一眼,“是啊,既为姻亲也为束缚,首领想必很不情愿吧。”
拓跋苍木明显神情一僵,“没有的事……”
还没有的事,也不知道前世是谁将他前来和亲皇兄的腿都给打断了,更何况没记错的话,这人一开始也时常欺负戏弄他吧。
现在倒是装起没事人了。
沈玉竹看了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阿善就趴在桌子上看他们说话,看到他们二人的对话觉得好玩,心想成亲好像也不算坏事,至少以后身边就有人陪他玩了。
“殿下、首领,你们何时回去?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回到北狄。”
眉姝想到族内那一系列要变动的事宜就有些头疼,但这又是不得不做的。
“就不劳烦族长了,我们走后,围在南蛮山外的北狄军也会随我们一并离开。此举的确冒犯了南蛮,但也是为了我二人的安危着想,还望族长不要介怀。”
沈玉竹原本派人埋伏在南蛮就是为了保护拓跋苍木。
只是没想到那时候竟然那么大的动静,倒显得北狄像是在示威,虽然那时候的确也有这几分意思。
眉姝摇头,轻叹一声。
“我自然不会介意,正如首领所说,若是北狄想,只需不足半月就能踏平南蛮,南蛮只会以北狄为友,我相信四境之内谁也不愿与北狄为敌。”
说到这里,眉姝神色犹豫,“但北狄如今锋芒太盛,甚至就连皇室都与北狄和亲,而如今,唯一与北狄有抗衡之力的恐怕只有富庶的西戎……”
眉姝突然收住话,看了一眼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阿善。
“你出去看看桑敕他们现在是否好好地呆在屋内。”
阿善知道这是姐姐想要支走他,当即撇嘴起身离开,“好。”
等到阿善离开后,眉姝才说出多年来一直压在她心上之事。
“不瞒殿下与首领,在我阿父,也就是前任族长死前曾告诉过我一件事。”
眉姝声音沉重,“当年南蛮遭遇横祸时,他曾听到有两人说的是西戎语,那时候我阿父藏在水缸中,他闭气功夫一绝因此无人发现。”
西戎……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对视一眼。
如果当年是西戎人偷窃了南蛮秘术,那么将蛊种在拓跋苍木体内的人想必也和西戎脱不开关系。
“这件事我阿父藏了一辈子,直到死前才对我言明,他知道凭借南蛮的力量很难撼动西戎去给族人报仇,但这仇恨始终压在我们的心上,而我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是痛苦。”
眉姝握紧拳头,她决不会放过西戎,就算现在不行,那也有以后,南蛮总会一步步起来。
“我将此事告知二位,便是想让二位也切记当心西戎,按我阿父所说,它并非表面上的经商富饶之地那么简单,若是它真有这么好,那些流民也就不会往东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