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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的红血丝又多了几分。
沈玉竹被他突然地靠近惊得往后退了一些。
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个退避的动作,就让拓跋苍木幽蓝泛红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样子像是要吃人。
这是又犯病了?
沈玉竹很莫名,怎么这病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他这是哪里又将拓跋苍木惹到了?而且受伤的明明就是他!
想到以往的安抚,沈玉竹觉得不能再将拓跋苍木这么惯着了,越惯着发病越频繁,还是得想法子根治才是。
“回答我,是头疼吗?”
就算拓跋苍木眼神明显不满,沈玉竹也依旧将椅子又往后挪了些。
“……嗯。”
沈玉竹听见拓跋苍木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愁得用手揉捏眉心,“我带你去医馆好不好?”
拓跋苍木朝他伸手,明明这人身上的气息现在是很可怖的,但沈玉竹诡异的从中感觉到了几分委屈。
像是在问,为什么这次不让他碰了?
沈玉竹手指微动,最后硬下心肠,没有牵住他伸来的手。
拓跋苍木表情阴郁下来,慢慢地收回手,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沈玉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不去。”拓跋苍木低沉的声音响起,透着明显的烦躁意味。
沈玉竹见他不配合,蹙眉站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那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去隔壁。”
“别走。”
拓跋苍木像一头蓄势待发地野狼,见猎物要逃走,再也不伪装成无害的模样。
他有力的手猛地按住沈玉竹想要打开房门的手指,炽热地身|躯将对方挤在门前。
身形紧贴,沈玉竹动不了分毫。
拓跋苍木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间,以一种强势又蛮横的姿态将他困在怀中。
沈玉竹没想到拓跋苍木的感应会这么大,但他现在转身都难,也无法观察这人现在的状态。
难道是他太心急了吗?也许循序渐进的让拓跋苍木接受诊治更好。
但很快,沈玉竹的思绪就断开了,他感觉到裸|露在外的脖颈正被人嗅闻轻|蹭。
当然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沈玉竹能明显感觉到,被身后人反复嗅闻过的地方传来的湿润凉意。
拓跋苍木的体温很高,透过沈玉竹单薄的衣衫,他能明显感觉到那腾烧的热意。
“拓跋苍木……”
尖锐的疼痛感伴随着痒意传来。
沈玉竹骤然失声,这人正在,叼住他的后颈轻咬。
恍惚间,沈玉竹觉得自己就是拓跋苍木嘴里的一块肉,而对方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口。
强烈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挣扎,可他越是表现出想要逃离,腰间的手就越紧。
僵持之间,沈玉竹抬手覆上拓跋苍木的手背,是那只刚才被他拒绝了触碰的手。
沈玉竹能感觉到,拓跋苍木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我不走,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