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一只小手,拼命打砸着他的肩膀,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哭腔。
“你明知道我担心,怎么能这么晚才醒来?!我都害怕死了……”
付浔低头往她发顶上吻了吻,“对不起,是我睡太久了,争取下去早点醒?”
听清男人说的什么,叶南熹往外涌的眼泪,顿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胡话?!”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补了句,“要是还有下次,我就真跟莫言去领证!”
刚男人一醒来,就对着她一顿阴阳怪气,估摸着昨天就偷听到了她跟莫言说的话。
也就是说,说不定昨天他就醒了,就是故意装昏迷,逗她玩的!
付浔一听,气笑了。
舌尖抵了圈腮帮子,他懒声懒气道,“行啊,我早就说过,你要走,得等我死了。”
“你现在弄死我,去跟你的莫言私奔去。”
叶南熹现在听到‘死’字都有些迷信了,觉得太吉利。
她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气鼓鼓道,“你再乱说话,我就真不理你了。”
付浔掀起眼皮,深深地看着她的脸,沉闷的声音从那小手指缝里传出,“你舍得?”
叶南熹撇了撇嘴,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她哪里舍得?
他好不容易醒来了,她只想着他以后能够健健康康的,平安顺遂一辈子。
付浔看着她眼底越涌越多的眼泪,轻叹了一声。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嗓音放柔地哄,“都是逗你玩,你不是说祸害遗千年?”
“我这祸害,还有上千年的命,怎么会那么轻易死去。”
“而且……”付浔把捂着他嘴巴的手,拿到了嘴边亲了又亲,“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独自离去?”
“别哭了,嗯?”
叶南熹听了他这番话,眼泪没止住,反而哭得更凶了。
付浔也不知道是变善解人意了,还是怎样,倒没再说什么,就让她趴他身上哭。
直到她哭够了,把他胸前的衣襟给浸湿透了,眼泪才止住。
叶南熹这会哭够了,倒是想起了个事。
她仰头看他,问,“你是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