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怕自已心软,她极力压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垂下眼,伸手到药箱里,找烫伤用的药膏。
付浔把衣服脱掉后,眼睛就没从叶南熹的脸上挪开过。
他死死地盯着她,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除开一开始时,她眼里流露出的惊诧,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就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去拿药。
那白皙的小手,拿着沾上药膏的棉签,要往手臂上涂时,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付浔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声音发沉,没往日的不正经,“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叶南熹不知道他又突然发什么疯。
她抬眼看他,一脸不解,“不是要上药?”
付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死死地盯着她看,“叶南熹,今日我接机安筱夏的新闻,你看到了吧。”
他这话一出,那视频,那些评论,如潮水般瞬间涌入了叶南熹脑海。
她攥紧棉签的指尖发白,眼里却无波无澜,“嗯,看了。”
女人一脸的平静,似乎现在谈论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态度淡漠得比冬日里的湖面还冷。
付浔忽地笑了,“所以,我跟安筱夏上床,结婚,你都不会介意,对吗?”
叶南熹压着心头泛起的痛,直视着他,反问,“你不都已经做了吗?”
已经做了。
她给他定了罪,却依旧不闹不争,大度极了。
她不在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付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也愈发的邪肆,“这么听话,那她做大,你做小,怎样?”
他这话,等同默认了他跟安筱夏的关系。
叶南熹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仍忍不住痛了起来。
还有更痛的,也比不上他这句话。
豪门里,娶个门当户对的,暗里再养个情妇。
这种事,不少。
叶南熹不想跟他起冲突,顺着他话,语气乖巧,“听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