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离听着她这久违的夸奖,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上一次如此违心夸我,是你去军营找我。”
这么一会功夫,雨水已经浸透披风落了下来,楚默离瞧见它滴落到她发间,望向时礼。
时礼看到,一步并作两步过来。
楚默离将湿了的披风给时礼,自己接过伞撑到两人头上。
车上只有两把伞,时礼打开另一把,先去前面牵马车了。
“现在不比夏日,你在山里待了一夜,再淋雨,容易风寒。”
水乔幽瞧着他,没有作声。
楚默离将伞递给她,塞到她手里。
这次两人面对面,他左手撑的伞,水乔幽没做什么。
楚默离走出伞下,朝前面走去,没给她还回来的机会。
水乔幽的目光从雨幕下步伐稳健的背影转到手中的伞上,最后又回到他的背影上。
豆大的雨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裳。
风也太大,水乔幽手里的伞也被吹得直晃动。
她收回神思,迈动了脚,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刚才楚默离的那句话,两人都没再去提。
时礼将马车尽量往他们的方向靠了点,停好车后,瞧见楚默离的情况,他太阳穴又跳了起来,急忙去接他。
水乔幽准备将伞还给时礼,去找自己的马,环顾一圈,却没看到它的影子。
她扫第二圈时,楚默离和时礼也注意到了一点。
两人帮着看了一圈,时礼分析,“这雨太大了,水姑娘,你的马可能自己找地方躲雨去了。”
水乔幽侧目,过了一会想起,她昨日只是将马放在路边,如以往一样没有拴绳。
这事放在其它马身上可能性不大,放在它身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楚默离温声同她道:“我要去前面的别院,你不如先同我一起,等雨停了,我让人过来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