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秋隐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捏紧,三息之后,续道:“她和杜公子都一起过夜了。”
坐得很放松的夙沙月明,神色渐渐肃穆。
夙秋不怕他,还加了一句,“我还听说,她先前还和安王不清不楚。”
夙沙月明转动着茶杯的动作停下。
夙秋面不改色。
夙沙秋浓盯着他看了一会,声音如旧,道:“你都说是听说了。”
夙秋却听出了他语气中比之前多了严肃,“……不仅是我,很多人都听说了此事,还有不少人都在安王身边见过她?”
夙沙月明反问他,“你也见过?”
夙秋睫毛微动,“……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相信?”
“他人见过。”
“那他们证实了?”
夙秋被问住。
“既未证实,他人又何以断定真假。”
夙秋目光被他看得微微垂落了些。
“还有,她和杜公子之间,一直都是清白的。”
夙秋嘴动了动,听他语气,还是没说了。
“秋浓。”夙沙月明的目光却仍旧锁定着他,正色与他道:“口德之重,犹胜如金。君子不妄言,以后,不管是对谁,我都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种无据之谈。”
夙秋没话反驳。
夙沙月明看他态度,也没再一直说他,转回之前的话题,“水姑娘的事,我心里有数。”
夙秋听他又提起水乔幽目光重新抬起。
夙沙月明止了他的话语,“除了这事,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与我说?”
夙秋同他僵持片刻,转身走了。
夙沙月明没有拦他,看着他出门,摇了摇头。
水姑娘要不要嫁给他,还得看她自己,也不是他们倆能说了算的。
观棋被夙秋身上的冷气冰到,等他进了自己房间,赶紧进屋,小声问夙沙月明,“大公子,你又惹二公子生气了?”
夙沙月明刚将茶杯递到嘴边,动作一顿。
观棋郁闷,“二公子也太警惕了,看来下次出门,我们还得再小心点才行。”
夙沙月明眼皮抬起,他是去做贼吗?
他看到他手里提着的糕点,吩咐道:“将糕点给秋浓送过去。”
观棋思路被打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