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季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实习的画面。
心有同感,便也多了几分耐心。
“刚好昨天刑警队有个案子,今天我要去复检,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
早上十点半,一辆警车停在了检察院门口。
下车的是迟俊。
检察院大门,季节和林深并肩而出。
二十分钟前,迟俊刚好打来电话,问季节大概什么时候去刑警队。
季节说马上,迟俊便说自己查案回警局,刚好路过检察院,顺便接她。
上车,林深主动做自我介绍。
哪成想,迟俊直接回了一句话,“祁夜寒的弟弟?”
这一句已是确定的反问,瞬间凝滞了车里的气氛。
季节心中微叹,出声打破尴尬沉寂,“迟队长,犯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迟俊注视着后视镜,眼中是倾慕,笑中是敬佩,“作案凶器的确是冰刀。”
季节欣慰一笑,道:“那就好。”
下午,季节是在祁夜寒的车里给季母打的电话,很直接的说了实话。
“妈,晚上我不回去了,跟祁夜寒一起去新房。”
季节想了季母可能会给出的无数种回答,却没想到直接换来了干脆的一句:“好,去吧去吧,玩开心!”
季节:“……”
睡个觉玩什么?
通话很简短,三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季节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一种什么心情,总之很纠结。
一方面因为老妈的豁达而轻松,另一方面,却又感到不安。
她知道,自从婚期定下,老妈心里就一直对她有愧疚。
季母认为是自己过于逼迫女儿,尽管季节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并不是这样,她也不能释然。
车停了,季节开门下车。
胡思乱想了一路,这个时候,她才开始为之后的同居生活而感到紧张。
“不进来?”祁夜寒站在门口,房门已经半开。
季节抬头和他对视,咬了咬唇,迈开脚步。
总是要适应的,慢慢来吧!
“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季节正在换鞋,闻声看去,一个五十出头的妇人的恭敬站在一旁。
“林妈,爷爷安排过来照顾我们起居饮食的。”祁夜寒牵着季节往楼上走,淡淡的一句话算是介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