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
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时间不合适,另一方面……
祁夜寒始终期待,是由季节自己彻底释怀。
而今天,当季节在电话里告诉他姜彦宇抓伤了凶手,并且质问他相信莫寒的证据时,祁夜寒终于痛下决心。
这个问题,不能再拖了。
*
之后的两天,祁夜寒替季节请了假。
他自己也没有去公司,在家中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季节没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就像平时周末在家休息那样,看电影,看小说,吃饭,睡觉。
只是不管做什么,季节都像是完全看不到祁夜寒似的。
房中并不安静,有音乐声,有电视里的欢笑声,也有窗外落雪而发出的悉率声。
可唯独没有对话声。
季节捧着一本张老给她的著作,窝在落地窗前绵软舒适的白色吊椅中。
她看的很认真,每隔十几二十分钟,才会捻指翻过一页。
祁夜寒也在看书,背倚墙面,坐在吊椅旁铺着米黄色毛绒地毯的地面上。
两人的手机都关了,连门铃和密码锁,都被祁夜寒设置成了免打扰的静音模式。
他像是季节的影子,默无声响的跟着她,和她做相同的事情。
每到饭点,季节会在固定的时间进入厨房,然后拿出冰箱里的食材做饭。
两只碗,两双筷子。
晚上睡觉前,季节会拿出之前煎好的中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瓷白的汤碗,黑褐色的药液。
待温度稍凉,季节便端起碗仰头一口而尽。
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不惧怕喝中药了。
刷牙洗漱,上床睡觉。
两天,似是两年般冗长。
当季节在两天的最后一个晚上,端起那碗黑褐色的汤药时,祁夜寒伸臂环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纤瘦的她。
“老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苦涩的嗓音,如荆棘穿透撕扯进季节耳中。
祁夜寒那如刀雕刻的俊脸上,似刷漆般涂满了憔悴的疲倦,与刺目的忧伤。
季节的后背紧抵在那厚实冰冷如大理石板的胸膛,她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抬腕仰头,含住一口苦涩至极的汤药。
喉结静滞,两腮微鼓。
季节在祁夜寒怀中转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祁夜寒低头的瞬间狠狠吻住他的双唇。
黑褐色的汤汁被哺进了祁夜寒口中,性感突出的喉结缓缓滑动,将被分享的苦涩尽数咽下。几道未来得及被咽下的汤药,顺着季节的下巴流进她嫩白的玉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