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深呼吸,鼻腔中充斥着各种异样的气味。
狭窄的楼门口堆放着几个纸箱子,几只流浪狗从箱子边追逐跑过。
季节迈步,祁夜寒便快步跟上。
这幢民楼只有五层,季芊芊住在四层。
门外,季节抬手敲门。
门板上坑坑洼洼,像是有利器击打过的痕迹。
这种杂乱的地方,难免会有人恶作剧或是捣乱,有这些痕迹倒也是一点不奇怪。
没有人应声,季节微蹙眉,又敲了几下。
等了将近一分钟,里面才响起了拖鞋蹭地的拖拉声。
“谁啊?”
暴躁的语气毫不掩饰烦闷。
季节没有应声,甚至用指尖堵住了猫眼。
季芊芊从猫眼向外窥视,没有看到人影,她再次道:“说话!”
季节依旧没有说话,嘴角的冷笑寸寸加深。
门锁转动,房门押开了一道缝。
而与此同时,祁夜寒已经伸手握住门把手。
“你来干什么?”季芊芊蓬头垢面,连声嘶哑:“滚!”
她急急想关门,却奈何抵不过祁夜寒的气力。
争执之下,祁夜寒拉开了房门。
季节周身寒霜,逼着季芊芊一步步后退到房中。
标准户型,客厅放着一组沙发和茶几。
茶几上全是空的啤酒罐,凌乱的包装袋,以及随意乱扔的内衣。
季节连坐下的欲望都没有,在祁夜寒关上房门的同时直视季芊芊:“你又做了什么?”
很明显,昨天爷爷的态度就是想给这件事一个缓冲期。
既然他有这种想法,那就表明这件事还有转机,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只一晚上,爷爷就改变了态度,强行将林深送出国。
这证明,昨晚在她们走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季节想不到别人,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季芊芊,她敢去公然闹去祁家,就不可能只有那点招数。
季芊芊是蠢,但不代表她没心眼,不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