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自己卑劣,喜欢自己的皇妹。可从母妃那里得知她不是父皇骨肉之时,我心底都暗自的欢喜。
可我不会用自己的喜欢束缚住她,世俗的流言蜚语,我不愿让她受伤,我只想好好护着她,为她寻一个真心爱她懂她的郎君。
我连她的公主府都建好了,就在京西,若是以后驸马待她不好,我便能护着她。当初为了寻一方良土,父皇派我出任时我便四处留意,溪州太寒,东虞太苦,高圳太远……
崔子山死后,朝臣万民拥我登基,称帝那天,聆儿着了一身青衣,她浅浅的笑着对我说:「皇兄,皇宫困了我太久,我要离开了。」
心里似乎被火烫了一下,蔓延着每个地方地疼。
我问她,去哪儿?
她说她也不知道。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郁仪后来见我,说会陪她同去,我一边稍稍放了些心,却终究知道能陪她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我拨了一方单独的兵给他,对他说,护好她,莫要再让她难过,莫要让她再哭……
皇宫里的很多年,我都再也没见过聆儿,她的每一个生辰,我都携了一壶琼华玉露去了她曾住过的宫里,一人一酒,直至天明。
我一直都想对她说,聆儿,皇兄会永远护着你,你若累了,皇兄亦会等你回家。
番外?郁仪篇
我第一次见扶聆,是在南书房。
她提笔端坐,后背板直得与周围嬉笑的皇室子弟格格不入。
父亲说皇上点了我作太子伴读,便要谨言慎行,凡事不得出错也不得出挑,对着皇子公主们也需恭谨有礼。
啧,真是事儿,若不是陛下有旨,我在自家学府多自在。
这些皇子公主们真是有趣,小花招一个比一个多,私底下明嘲暗讽争风吃醋得就跟我父亲那些小妾差不多。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了,我微微坐直,敛了心思。
却见扶聆坐在一旁,面上不悲不喜,只静静地执笔写字。
入宫前就总是听说,这位公主最得陛下宠爱,瀛国之内,凡是珍有稀贵重之物,她宫里就不会没有的。
我原以为她是娇纵极了的性子。
她此前从未与我说过话,只那一次三公主把她的纸笔「无意」碰倒在地,我顺手帮她捡起时她道了声谢,目光落在我腰间系着的一只小老虎。
「这是臣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