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很清楚,自己在西安府做的那些事情。
如若按照大明律法处置,五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即便如此,还是得乖乖接下圣旨。
蓝承阳淡淡道:“您可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被圈禁的藩王。”
“狗东西!你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你不过是蓝昭手边的一条狗!”
“让你来宣旨,真以为你自己算个货色了?”
朱樉怒目欲裂,但蓝承阳身后的那帮甲士,却是一个个气势汹汹。
此时此刻,秦王府里里外外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承阳懒得理会,而是让人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专门用于审讯朱樉。
彼此落座过后,朱樉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戴上镣铐,期间仍然是在不断挣扎。
“你他娘的凭什么给本王用镣铐!”
“本王是有罪!但本王是陛下的儿子!”
“蓝承阳,你等着!只要本王恢复自由身,第一个弄死的人就是你,别说你背后站着蓝昭,就算是蓝玉来了,本王也丝毫不客气!”
蓝承阳端坐在椅子上,漠然道:“依照现在这架势,您怕是恢复不了自由身了。”
“我的人,已经去往蓝田县取证,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指挥使大人的意思。”
“所以,您老老实实配合一下,兴许指挥使大人会救您呢。”
在锦衣卫干了有一段时间,蓝承阳也学会了诱供的手段。
这时,朱樉的态度变得缓和许多,他也认为自己和蓝昭有着利益来往。
即便被人告了御状,只要锦衣卫查案,肯定就能洗清罪名!
无非是在秦王府找几个人出去顶罪嘛。
对蓝昭而言,这不是小菜一碟?
“承阳啊,刚刚是本王过于激动了,你仔细和我说说,蓝昭那小子什么时候能来?”
蓝承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追问道:“这些事情,与秦王殿下无关,您还是想想怎么说明情况吧。”
“先前,你是如何授意蓝田县县令侵占百姓良田的?其中牵涉了省、府、县多少官员?”
“你只需负责说名字就好,我来记录!”
在赶来西安府的途中,蓝昭就已经以巡抚身份出发,派了几个快骑追上了蓝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