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极度混乱,站在旋涡中心的廖亦舟却始终安安静静的,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出声,但是话却是对着沈毅说的,“将那个服务生叫过来。”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苏苒初,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你们两个好好对质。”
苏苒初在回来的一路上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了好几遍,但是有一段她是一直昏迷着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能提供出来,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之前的服务生很快被带了上来,跟之前相比有些不同,廖亦舟在这位服务生的眼睛里看到了紧张和惶恐不安。
这次他直接问道,“将那晚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吧。”
酒店服务生迎着好几道目光,他将那天对廖亦舟说过的话再全部重复了一遍。几乎是一听完,苏苒初就激动地比划道——不是的,他胡说!
她迎向服务生,用手语道——你那天明明说是亦舟给我送药的,今天怎么换说法了,你一定在说谎,我被人绑架这件事肯定也跟你有关!
服务生为难地看着她,“对不起,廖夫人,我实在不明白您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确保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天晚上我去的时候您明显是在等人。”
廖哲成这时将话插了进来,“等谁?难道是等我吗?”
这个时候了还添乱,苏苒初斜了廖哲成一眼。
江梓彤讽刺地笑道,“今天同你一起回来,不是在等你还是在等我吗?怎么样姐姐,这两个人的旅行是不是格外有意思?”
苏苒初抄起桌子上的本子,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写下来,递给了那位服务生。
对方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廖夫人,我不能对廖先生撒谎,我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实情而已。”
那天自己为什么睡的那么实呢,苏苒初想,这肯定跟酒店服务生带给自己的那片药是脱不了关系的,那么眼前这个人,跟害她的人是一伙的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廖亦舟的一句话将苏苒初的思绪全都打断了。
苏苒初不知道廖亦舟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反而在本次事件中也算是一个受害者,她问心也无愧。
她冲廖亦舟比划道——这个服务生在说谎,我当时睡晕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跟他给我的那粒药肯定脱不了干系,亦舟,你要相信我。
连什么证据都没有,要让人怎么相信?廖亦舟在心里问。
但凡苏苒初能拿出一点实用的证据的话,也就不会处在现在这样的艰难境地了,而且他也不认为服务生说的是错的,毕竟监控以及药的来历都能对的上号,而苏苒初这苍白无力的辩解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他将中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正要说话时,江梓彤却抢在他前面说,“亦舟哥哥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1819大开的窗子,还有不远处找到的麻绳,还有什么不好说明的吗,你可不能被她给骗了。”
廖亦舟点了点头,“行了,都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调查,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好好养着,收拾收拾回家吧。”
苏苒初没料到廖亦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以为他一定会不相信她,责怪她,然后将她发配到不知道是哪个小角落里,想起的时候再看一看,可是她没想到,廖亦舟竟是这种好态度。
只有极度了解廖亦舟的廖哲成才知道,这才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廖亦舟能不生气吗?
但凡一个男人,应当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地在荒岛上待那么长时间吧,更何况那个人是廖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