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看到周悉的环境,苏苒初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刚刚在梦里,她不知怎的出现在了一条小巷子里,路口江梓彤拿着刀步步向她逼近,她不停地后退,一直到被逼到角落里。
画面一转江梓彤停住脚步低着头,这时苏苒初才看到,原来之前的那只小狗正疯狂咬着她的小腿。
而被激怒的江梓彤拿起手上的刀愤怒地刺在小狗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刀刀致命。可小狗的嘴巴依旧死死地咬着江梓彤阻止她前进,直到它身上最后一滴水掉在地上,才无声地躺在地上。
苏苒初站在一旁捂着嘴巴,无能为力。她看见它就那样倒在血泊里,可是她连奔过去救它阻止江梓彤都做不到。
小狗那凄惨的样子,仿佛历历在目。苏苒初拿起床头的手机,翻开廖亦舟的电话号码,随即又放下了,不过是噩梦一场罢了,只是噩梦,小狗肯定还活着。
苏苒初这么想着,她摇了摇头,随即起身走到浴室洗漱,而此时正好错过了廖亦舟刚传来的讯息。
廖亦舟昨晚一整晚都没睡,担心苏苒初还会被噩梦惊醒,干脆拿着电脑在一旁工作。收购程氏制药企业收尾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一大早他冲了个凉,便打算去警察局探探程国立的话。
毕竟苏苒初的事情,不像是个巧合,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过上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
进到警察局,径直走到一间审讯室,这时候程国立已经在屋内等许久了,见来人是廖亦舟,程国立随即收起拘谨的模样,爽朗地靠在背椅上。
“呵呵,沈总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阶下囚?难不成是收购程氏制药企业遇到困难了?哈哈哈,我程家岂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进监狱这些日子以来,这是第一个主动约见他的人。原本程国立还心存侥幸,以为他那些战友,终于有办法救他们程家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害他进监狱的男人。一开始的拘谨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恨!
廖亦舟阴冷地盯着程国立,好似能把人盯出一个窟窿。想死昨晚苏苒初痛苦的表情,他恨不得一拳砸在程国立的脸上,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廖亦舟的表情,让程国立感觉一阵舒心,嘴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愤怒,但是败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站起来一次,心情就是格外的愉快!
因为廖亦舟的关系,审讯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再加上程国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动作上更加豪放不羁,双脚直接放到桌上满脸不屑。
廖亦舟抬起一只脚,用力地踹开程国立放在桌上的脚。
程国立根本没想到廖亦舟会突来一脚,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身子都歪了过去,就在要坐到地板的时候,被抓住了衣领,“被这样捉弄的感觉不爽吧?”
廖亦舟冷冷地笑了一下,死死盯着程国立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敢再对苒初做什么,下一次就捉弄了!”
程国立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错过程国立脸上的表情,廖亦舟又接着问道:“程国立你是不是安排人对付苒初了?呵呵,看来收购程家制药企业要提上日程了!”
扯回自己的衣领,程国立开怀大笑,“哈哈哈,你廖亦舟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了!你们廖家得罪的人这么多,总会有人替天行道,何必我亲自动手?”
坐牢这些日子以来,这是他听过最舒心的消息。拍了拍手,程国立又一次倚靠在背椅上,满脸笑意。
“见你这样子,看来没得手,呵呵真是幸运,要是我绝对不留痕迹。看来你真对苏苒初这女人上了,哈哈哈没想到你廖亦舟廖大总裁也有软肋!”
盯着程国立的表情,好似要看出什么端倪一般。可程国立坦坦荡荡立在椅子上,一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瞬间,廖亦舟心中有了计较,直起身子,淡淡地说道:“程瑛还在我手里!”
“你……”程国立激动得站起来指着廖亦舟的鼻子,许久都没能说出什么。无力地重新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程瑛是他们程家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出事。
程国立像是一时间老了十岁一般,见他颓废的模样,廖亦舟冷笑了一下:“收购程氏制药企业对我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你就算再蹦哒,程氏终究还会是廖家企业!如果不想程瑛再跟着出事的话,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大步流星地走出审讯室,留程国立一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被警察带走。今日见面,廖亦舟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沈毅早早就来警察局门口等了,见廖亦舟出来,立马追了上去。
“老板查出来了,下手的人是廖家一个负责修剪花草的佣人!”
廖亦舟没想到廖家这么快就出现内贼,眯了眯眼睛,解开袖口的袖子,大步流星地跨进车内,慵懒地坐在车上,淡淡地开口,“继续!”
“这个佣人刚招进来不久,那天他主动请缨要去照顾小狗,有人看到她往小狗饭盒里多倒了什么。随即我便拿着那个饭盒去鉴定科,里面确实下了能让动物发狂的药物。”
说到这儿,沈毅嘴角一僵,天知道他拿着狗狗的饭盒去鉴定科的时候,那些人的眼神。要不是这份工资实在太诱人了,他真想甩袖子走人!
接借着车内的镜子,偷偷扫描廖亦舟的表情。见他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怒,沈毅默默给那人点了蜡烛。谁人都知廖亦舟发火很恐怖,可不知道的是,不喜不怒的廖亦舟才是最可怕的。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身子,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深怕这团火燃烧到自己身上。
“查明身份了吗?”廖亦舟淡淡地撇了一眼镜子,意味深长地警告偷瞄的沈毅。
那一眼让沈毅的全身就像通电一般,从头到脚颤抖了一下,瞬间马不停蹄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果然不喜不怒的老板是最可怕的!
担心引火上身,沈毅张口直接把那人身份理清,“与程家那边有关,不过也算是间接关系。这人和程国立妻子的弟弟身边的佣人有关,虽然关系有点远,不过应该可以确定和程国立有关。这程国立真不是人,都蹲监狱了,还把手伸到外面!这次一定要把程家彻底搞垮,让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沈毅愤恨地锤了一下方向盘,脸上的怒意分毫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