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可能也传染上了流感,全身酸疼,像被火烤一般。
脑袋清醒,但是却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满脑子里都是妈妈最后离开的样子。
“妈。。”
她大喊一声,惊醒了,人也从躺着忽然坐起来,坐得笔直。手上插着输液管,旁边的护士在登记着什么。
“36度5,退烧了。”护士看了一眼体温计说。
顾言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湿透的,许是刚才高烧退烧的过程中出的汗。
“我妈妈怎么样了?”她问护士。
“等你签字后。。。。”护士不忍心把火化两个字说出口,只在后面又说
“那边等你签字呢,我陪你过去。”护士看她一直是一个人,有些同情她。
顾言蕴沉默不语,想躲起来,不想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护士到也没有强求她,依然在旁边记录着什么,不时抬头问她问题。
“你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顾言蕴抬头看她,不明所以。
“你怀孕了,末次月经是几月几号,给你做登记。”
护士看她一脸煞白以及震惊到失语的状态,心想,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末次月经?
这两个月,生活、工作,都太多波折,太多变故,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有两个月了。。。”她回答护士的问题。
只是怎么会?
她与喻泽瑾一直很小心避。孕,她事业刚起步,并且也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于这点上,喻泽瑾很尊重她,再情动时,也会小心翼翼坚持戴上。只是有几次,因太投入,等结束时,才发现避。孕。套不知何时滑落了。。。。
“胎儿大概三个月了,你可以去妇产科建档了。”护士算完告诉她答案。
顾言蕴不自觉抚摸着肚子,一时不知是悲是喜。
悲的是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爸爸;
喜的是,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妈妈刚离开,她就怀孕了。这或许是妈妈的意思?找个人来陪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妈妈,你到我肚子里来吧,你来当我的女儿,让我好好照顾你。
一定是这样的,是妈妈怕她孤单,以另外一种方式来陪她了。
她又哭又笑,似疯魔,护士看她这样,也不知怎么安慰。
“能帮我买一杯奶吗?”她开口求护士,总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等妈妈来当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