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一颗药丸吃下去,喘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江岁晚:“……啊?”
可是师兄,一天二十四小时,你二十小时都在睡觉唉。
这样还能没睡好吗?
“不说这个了。”黎宿摆摆手:“这一路因为我耽误了好些时间,我们先……”
他话还没有说完,江岁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黎宿疑惑的看向江岁晚:“小师弟?”
江岁晚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眼下那明显的青黑,一脸严肃:“师兄,别动。”
“我看看你的脉象。”
他这个三师兄,总是不太把自已的伤放在心上的。
江岁晚很害怕他隐瞒自已的伤势。
黎宿看着江岁晚搭在自已手腕上的手指,问:“小师弟是在担心我的伤势吗?”
黎宿安慰他:“小师弟放心,我没事的。”
“我这伤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抬头看着江岁晚说:“虽然好不了,但也死不了的。”
江岁晚在确认他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损伤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师兄,别这么说。”
“万一,万一哪天就找到治愈的方法了呢?”
黎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也说了,那是万一,万分之一的概率。”
黎宿说着,打了个哈欠:“该吃吃该喝喝,为什么要为一件不确定的事来让自已每天活在恐惧和惊疑中呢?”
“小师弟,别担心了,要是哪天我真的撑不住了,会和大家好好告别的。”
“好了,现在该进城了,”黎宿抽出手,“等解决了南阳的事,我一定要回去大睡特睡个好几天。”
江岁晚烦看着他一脸不在意的温吞懒散模样,心中担忧散去不少。
江岁晚:“好,早日解决完这里的事,我们一起回去。”
此时天色有些昏暗,阴沉沉的乌云低低的压下来,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和打探消息,江岁晚他们变化容貌悄悄进了城。
宽阔的街道两旁此时空无一人,街道两旁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街道上各种倒塌残破的房门瓦片,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昔日繁华的南阳城如今荒凉的像是一座“鬼城”。
这是怎么回事?
江岁晚走向一间房门紧闭的房屋,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我和小弟走错了路,眼看着天色已晚,所以想在城中找个歇息的地方。”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任何声音动静。
可江岁晚明明感知到这里面有人。
于是江岁晚又继续说道:“我和小弟是去求药路过此地的,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黎宿闻言,配合的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